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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亚卿把脸埋在他肩上，连肩膀都在极轻微地颤抖。印象里，尤利亚卿总是冷静、定，所有的绪都很淡——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尤利亚卿。

他心里暗暗有些兴，现在尤利亚卿的担忧、愤怒、激动，全都是因为他。只因为他。

江亦愁，Hope0001，诞生的原因是“人类永续计划”，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持人类文明。他的存储区里装满了数字化的图书、音乐、电影、1：1复刻的各类藏品……而为了保护这些“文明结晶”，他的第0模块写了“人类永续计划”，凌驾于他所有的系统之上，无论江愿不愿意，都会优先保护存储区。

以前，每个机人一厂，就要写“阿西莫夫三定律”，海梦悠觉得这条例完全将人类利益凌驾于机人自我意识之上，非常嗤之以鼻，更万般抗拒将它写Hope的第0模块，但是，他为了“人类永续”，却将“优先保护人类文明”的法则烙了第0模块。

他调一组奇特的数据，展示给海梦悠看。

海梦悠忽然安静了片刻。

“……尤利亚卿？”江亦愁谨慎地看着他，“我惹您生气了么？”

接冷星后，他迅速读取了目前能控制的所有单元的数据，浩瀚的数据中，他揪到了三个有的——冷星北纬35度、53度和67度的纬线上，地壳岩层组成分和其余地方不大一样。

江顺着他的脊骨，温和地抚摸他的背，解释：“存储区里有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损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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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海梦悠的声音有些发哽，他摇摇，“你没有任何问题。错的是我，一直是我。”

写的时候，他并没有多想，这只是一个保险栓，只要不启用，它就不起作用。结果，在银河之心战役时，他为了保证Hope在太空中不绝望自毁，不得不启用了这个模块。

他理了理自己的绪，缓缓站直。

他对Hope的事，和他看不惯的那些欺负机人的人类，又有什么区别？

一连串的巧合来，他才会连电额叶都烧了，存储区依然完好无损。

一直以来，他所谓的“用和包容引导Hope”、“有独立意识便众生平等”，原来如此悬浮，如此地不堪一击。

“您别不兴。”江亦愁认真地看着他，“虽然我这次闯了大祸，可接冷星之后，我发现了冷星的秘密。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

，近乎崩溃地回搂着他。

可他所谓的“人类永续计划”，和他不喜的“阿西莫夫三定律”，有什么区别？

他的尾还带着红，看着我见犹怜，但他的表却是冷而定，他定了定自己的绪：“原来是……第0模块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