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看着萧展眉,摇说:“问题这么多,不如去问阎王。”
说完这句话,他握了手里的剑柄。看着他的动作,女人定定地看着他,沉声问:“凭什么?”
远的战斗仍然在继续,风里忽然开始断断续续地雨,天草原上的雨极为珍贵,不一会儿就把草叶都尽数染。
“清虚宗连我的生死也得了么?”萧展眉自草地里站起来,随手抖了抖上的草屑,却听黑暗中的影:“棋就该有棋的自觉,现在还不是您死的时候,萧太后。”
一黑影从远的树底几个起落飞奔过来,一把提起女人的肩膀往后飞掠,不过眨功夫,就已经拉开了十数米的距离。
“秦老代过,您还不能死。”藏在黑影里的人将女人丢到地上,说。
听起来很像话本里那些误歧途的名门少侠,叶三忍不住笑了笑,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没必要解释。
他和云清之间的故事,说起来简单,可其中颠倒缠绕的心弦,远非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更不需要向外人。
“蒙哥……蒙哥、……”她断断续续地从牙齿里吐几个字,手掌心一片冰寒。
因为这是我的地盘,所以我想救的人,就一定会救。所以我任何事,都不需要向别人解释。
在剑光扑向半空的一瞬间,游蛇般的亮光自草野飞速游动,两光芒猛地击中在一起,大的力量将叶三震击得手腕发麻。
可这片浩瀚的草原,除了永恒的生天,不会再有第二个主人。哪怕是大翊的帝王,也不会狂妄到将这片草海认作是大翊的地盘。
她轻轻眯起睛,却因为寒冷而不自觉摆防备的姿态,一从未想过的可能从心底浮起,瞬间将支撑她的勇气几乎击碎。
藏在黑影里的人并没有听清她的声音,萧展眉猛地仰起来,看着铁锈的夜宇,发一声绵的叹息。
这样一云淡风轻近乎狂妄的自信,在叶三的剑光里砰然落地。萧展眉却被他话中未尽之意惊得一个激灵,尚未反应过来就见剑光扑面斩来。
草原上的生民自由,除了上那片浩瀚的宇宙,他们不会拥有第二个主人。
那个年轻人说得理所当然,这是他的山。
“凭什么草原十八落千年以来只能仰仗大翊鼻息?死去的不过几个血瀚海信众,这世上哪一条路不用血牺牲,为何血瀚海的人就死不得?”
叶三抬看了她一,说:“你没有错,但这是我的地盘。”
萧展眉轻轻弯了弯嘴角,她凝神看着远的叶三,背上的寒意这才侵袭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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