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认真地想了想,解释:“我想,我这条命不是您的。”
天地君亲师,这个理云清无法反驳,但是,“李空的命,您在黑森林已经拿走了。”
云清定定地看着老人,上辈的回忆在雨帘里扑面而来,比雨更为冰凉。
老人猛地往后仰去,倚靠在椅上,笑意却渐渐变得更为幽,他像是放弃了所有抵抗,以一个垂暮老人的姿态,温言问:“小空,在外面这么久才回来,却想要杀了师尊?”
“有人在黑森林里换回我一条命,所以……我的命不是您的。”
天地君亲师,此为人至理。没有人可以跨越天地,也没有人可以跨越亲、恩义。
老人微笑着看着他,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弟,天真、定却又……最心。
天地之间的清光割破膛,至冷至,老人仰靠在椅之上,神却带着奥的笑意。在垂死的边缘,他沙哑着咙,留了最后的诅咒,“小空啊……他会成为我的传人的……而你……”
更遑论是亲手将他带大教他成的师父?
不知过了多久,云清才轻轻睁开了睛,轻轻地看向老人。
他的目光极为激烈地看着院里的一切,黑森林的一切和少年时的教导缠绕在一起,那些刻骨的痛和燃烧的血,终于将一残存的温都吞噬净。
回忆是最冷最利的刀锋,几乎生生撕裂他的脖颈。
“当年的李空已经死了,这辈的云清……要回来报仇。”
云清站在地上,沉重的衣角上,珠不断落牵扯着他的衣,像是的回忆拖拽着他,要把他拖人恩义的旋涡里。
“弟李空,今日拜别尊师。”
老人很明白,只要他还是当年的李空,那么他就不可能跨得过那坎。
那个门外的孩……想来是当年的宗掌教吧?老人忍不住微笑起来,他用很短的时间写两个字,也用很短的时间编织起恩义的假象,那是他留给世间的最后一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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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着看着这个年轻的孩,觉得这孩和当年实在很像。
耀的白闪电远远奔袭而来,劈打在,云清提起沉重的衣,慢慢跪倒在地,在雨帘之中,他的神比刀锋更亮。
他轻轻支起,用残存的力气拿起桌案上的笔,血从他的手指间漏了来,在柔宣纸上抹开大片鲜红的彩。
转院里的阵法爆裂撕扯,灵力与灵力纠缠在一起,倏忽之间,生死已至。
“您到底还是……想让我死。”
“小空,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一切是我教的。现在,你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