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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衣的士们走城门以后，黑塔的老行事终于轻拍手掌，一步一步从石阶上走了来。

老行事放松笑：“如此，我衡山郡自当扫榻相迎。”

秦岭以北气候并不温和，尤其夏天炎漫。可此刻衡山郡中仍然绿树葱茏汽蒸腾，不知耗费多少人力力的系统稳定工作，将黄河平原上的城镇蕴养如同江南。

这句话落的时候，苏蕴扭看了看周围广阔的黄土大地，在远零落的灾民仍然跪倒在地，微微颤抖，因为与衡山郡里的大人们距离如此之近而无比激动。

老行事微笑起来，说：“衡山郡并不知苏先生此来的态度，但我们知您是很棘手的人，所以目前并不想迎你城。”

苏蕴摇：“抹除人间的制度，建立新的宗天，这对百姓来说，实在是一场豪赌。”

他走过城墙边的柳树，然后从城门里走来，朝苏蕴：“苏先生大驾，有何见教？”

那些被疾病或贫穷所困扰的人们，看见他们的打扮就仓皇跪倒，然后虔诚地供奉上自己所剩不多的粮。

因为见得实在太多，苏蕴摇：“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自己选的路就要自己走，与我无关。”

在民惊怖的神里，黑衣的士们陆陆续续从门走来，笔直地站在满天飞尘中，带着一无声的压迫。

老行事又：“衡山郡的心意，苏先生一路北上，应该见得够多了。苏先生此来，是看不惯衡山郡的派，想要为天万万民讨要说法吗？”

老行事复：“是，也不是。苏先生应当明白，人间的帝王存在太多年，想要抹除他们的存在，只能让人们有新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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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路走来，他见到无数蜂拥的人群，也见到在官上厮杀的军队和修士。

老行事笑：“这本就没有理，而是衡山郡的心意。”

苏蕴又：“让人间万民叩首倒拜，以衡山郡和清虚宗的力量，也在乎人间的权力和富贵？”

他带着司天玄，在这场洪般的闹剧里寻找源，然后停在了衡山郡的城门外。

被清油刷过无数遍的大木门，黑沉沉锁死在灰尘仆仆的路尽。一刻，苏蕴袖底的剑光横飞而，直接拍在大的木门上。伴随轰隆一声炸响，黑城门应声而倒。

听见这句话，苏蕴微微皱眉：“宗不手人间事，因此无论大翊事成事败都与我无。然而衡山郡在人间横一手，又是什么理？”

苏蕴并没有说话，他有些沉默地看着城婆娑的绿树，似乎格外被城的汽引。

苏蕴：“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