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如老祖宗,难道还会害怕区区一个苏蕴?”簌簌的低语声响起来,带着点不满的意思。
“区区两个字用得好。”不知是谁嘲讽一笑,道:“苏先生在青城山这么多年,难道是你我能够动的了的?”
衡山郡的老祖宗饶有兴致地看着塔下人群,似乎对极远处的谈话产生些兴趣,他抖了抖手里的钟锤,虽然并没有敲击铜锣,可在深山中的几座宗门,都听见了平地而起的一道钟声。
深山里的闲言碎语,一瞬间消失干净。
老祖宗无声地笑了起来,说道:“小苏,我留他一命,但有些事情,总归要付出点代价的。”
“您说的是哪里话,衡山郡做事,轮不到晚辈来置喙。”苏蕴语气极为平淡,听上去并没有争执的意思,但跪在石阶上的老行事,脸色却极为难看。
无论苏蕴说什么,他都已经悄然改变了老祖宗的决定。
而面对老祖宗给的面子,他甚至没有半点谢意,还表现得如此理所当然。
老祖宗却不以为忤,他抚摸着手里木制的钟锤,微笑道:“杀师灭祖,叛道入魔,你叫什么来着,李长空?”
云清微微眯起眼睛,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您若执意这么称呼我,也不是不可以。”
老人笑了起来,说道:“我衡山郡不敢代清虚宗行事,想来如何处置你,自有你那掌门师伯来决定。但我衡山郡诗礼传家,这样一个人想进城,只有过我衡山风雨十三桥。”
说完这句话,他静静看向城门外的人。
苏蕴皱了皱眉,道:“衡山郡的风雨十三桥,寻常人走不下来。”
老行事与秦岭深处的几位掌门人,却无声地松了口气。作为衡山郡里唯一一道处置修士的刑罚,十三桥上道道是杀机,即便能活着走出来,只怕也会没了半条命。
老祖宗缓缓开口道:“倘若他不进城,小苏,这秦岭深处各个山门里,到处是教谕的学生。你可以保他一时,却难道能为了他,与整个衡山郡为敌?”
老人慢慢笑起来,继续说道:“倘若有真心敬爱教谕的傻孩子,小苏,难道你要为了这样一个人,强行杀了衡山郡的弟子吗?”
这个问题,哪怕是苏蕴也无法回答。
他顿了顿,看向云清道:“风雨十三桥,你未必走得下去。”
“早晚都要走,不如早走。”云清看向那座黑色的高塔,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进城去看看。”
苏蕴看着他,沉默良久,道:“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是生是死,我管不了。这件东西你拿去,此后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他丢给云清一个水镜。
小小的,刚好一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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