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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之看着他，眯着睛说：“荒唐，这是自甘堕落。我孜孜以求让他们走新的世界，不是为了让他们荒废年华。”

他急于打断顾白的话，却不得不承认，在这场辩论里，他几乎输得一败涂地。

可惜，他们朝同一个方向往前看，看见的却不是同一片天空，否则，他们将会站在未来同一个蓝天，看见另一个新的世界。

顾白摇：“其实您一定也觉得，那个世界极。只不过……那远非一个我们能够到达的世界。”

看着顾白，低声：“若你没有见过未来，如何判断未来？”

路行之行压抑心中怒火，轻咳两声：“所以，今天，你要拦我？”

路行之微微蹙眉，：“哪怕他们不修行？”

路行之慨然叹息，仔细整理衣袖，甚至将额上微发丝也拨齐，然后回了一个平辈礼。

“我希望您能够告诉我，新历年开启以后，宗用最崇的德理念去引导所有人，那里没有尊卑与，每个人都用自己的劳动去努力生活。不会有人依靠力量去欺压别人，人类的武力前到前所未有的时代。”

“我希望在您的世界里，天是所有人的天，没有帝王，也没有权贵，没有金钱、没有剥削，所有人各尽所能、各取所需……如果您给来的未来是这副模样，我再也没有理由阻止您。”

这个礼节并不符合他们之间的辈分，但路行之的确很尊敬年前这个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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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静静看着他，：“其实，我觉得有些遗憾。在我发问的时候，其实预想过，如果您能够给我答案。”

顾白笑：“是啊，一个全然平等与自由的世界，他们甚至不用担心任何的人祸与危险，他们只需要探索自己喜的任何事，或者是养一只，或者是一棵草，只要他们能够喂饱自己，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或许终有一日，人们通过无数努力，能够前行到那一方世界。但是，并不是现在，也并非通过这手段。”

顾白往后退了几步，恭恭敬敬站好，然后极为工整地朝他行了一礼。

顾白微笑起来，：“彼时，青城山若还有新的弟，他们可以住在大青山里，可以随着自己的喜任何事。晨起修行，中午打鱼，晚上喂。可以当一个修士，也可以一个农民。青城山里草木葱茏，过雨以后空气格外清新，山后竹林里会冒极新鲜的笋，从山后笋，去镇上切一块新豆腐，坐在屋檐的锅炉边等雨停，不用担心这世间的任何事，我想，这就是自由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却微微攥起，有汗从手心慢慢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