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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驶座上，更夫嘿嘿笑着，上半整个扭过来，凑近了说话。

“大人，小的之前说的那话也是真的。”

说是于人补偿，但连奚知，这是王皓看在自己面上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医院怕这家人黏着不放，又来找麻烦，所以拿钱打发他们。不过……

连奚：“退回来？”

“嗯，事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说起来连奚，你那个远房亲戚真奇怪。前天我们医院于人补偿，给你亲戚退了住院费用和手术费、医药费，但今天早上，他们居然给退回来了。”

连奚：“喊一捩臣，吃饭了。”

“知。”

日日夜夜，不断重复这个噩梦，换谁都会被折磨得神萎靡。

三天后，连奚接到了王皓的电话。

看着青年一副糊人的表，捩臣却目光闪动。他收回视线，气定神闲：“本来就是对的。”

“周末见。”

王皓那边似乎在堂吃饭，吵吵嚷嚷：“对，退回来了。真有意思，当初赖在我们医院不走、非要赔钱的是他们，现在退回来的还是他们。更有意思的是，李家四个人里有两个咨询了医患办的工作人员，问他们在我们医院能不能看神方面的问题。还说自己不是神病，就是经常会噩梦。”

连奚诧异地抬起。

你先把你失去的记忆都找回来好吧，地府恶鬼！

连奚开门取外卖，拿着电话说：“大概是了亏心事，所以自己心里过不去吧。”

***

心中微动，连奚望了他一：“嗯。”

他倒是没想到李家人会把钱退回去，毕竟再怎么说，那也有几千块。照李家人的秉，钱只能拿、不能还。但转念一想，他就想通了。

“谁要喊那个黑鬼差啊。”嘴上这么说，矮室友还是敲开捩总的门，“喂，吃饭了。”

王皓笑了：“或许吧。对了，周末陈凯结婚，你知吧。”

挂断电话，连奚一言不发地看着渐渐黑暗的手机屏幕。

更夫说，中了彼岸香味的凡人，会在心里见到自己最恐惧的东西。他让李家人见到的是李大叔，那么李家人见到李大叔后，最害怕的是什么呢？一定是怕李大叔说自己不孝。

更夫信誓旦旦：“十分真心。”

“咦，外卖来了，连奚，你也不说一声。”苏骄从房间里走来，看到连奚手里拎着的外卖，不由抱怨。

连奚都懒得搭理他。

“好。”

把钱退给医院，也是为了心安，想让自己睡一个好觉。只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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