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行就不行。”李鹜把酒坛抱在怀中,从桌前站了起来。
李鹜的蛮横气得沈珠曦说不来话。
他已经向着厨房方向走去了,她还在瞪他的背影,恨不得一刻李鹜就绊到什么,摔他个狗吃屎。
李鸭!李人!地痞!氓!恶霸!
她在心里把她知的骂人词汇都念了个遍,一个带着酒香的酒碗忽然现在她面前。
李鹊压低声音:“大哥的酒碗,嫂,你尝一试试吧,酒烈,你少——”
李鹊未完的话语卡在咙里。
他目瞪呆地看着沈珠曦拿着酒碗,一仰,把碗里的酒咕嘟咕嘟几喝光了底。
“嫂——”李鹊吓得声音都变形了:“这可是烧刀,你——”
“我才不给他留!”沈珠曦砰地一声把酒碗放回李鹜的位置上,拿手抹了把嘴上的酒。
一碗烧刀,喝去的时候没什么觉,多就是比普通的辣上一。比起茶来,酒实在难喝,沈珠曦不知李鹜为何钟这让咙辣得发的东西。
等一碗都喝完了,好好坐在椅上的时候,沈珠曦知了——辣得不止一。
李鹜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沈珠曦满脸泪光,李鹊正在一旁手忙脚地说着什么,一见他来了,李鹊立即坐正了,一副我什么也不知的无辜姿态。
“大哥,你看你把嫂气的。”李鹊说。
李鹜见沈珠曦哭得直嘶嘶气,一张脸比傍晚的火烧云还红,两眉之间的眉心立即皱了起来。
“沈珠曦,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当寡妇?!”李鹜说。
“我……不是……”沈珠曦一说话就是断断续续的噎,别说李鹜了,就是她自己听起来,也是极为伤心的模样。
“不就是一酒吗,这有什么好哭的?你知不知你喝醉了是什么样?沈珠曦,你——你早晚要气死我当寡妇……老这就把酒坛给你抱来,你边哭边喝!”
李鹜说到到,果然奔去厨房,又把小小的酒坛提了来,咚一声放到了桌上。
他光顾着哭得不上气的沈珠曦了,没注意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喝的酒碗却突然空了。他往自己的空碗里注了一碗酒,端到沈珠曦面前,说:“喝!老看你能不能喝光这坛——”
沈珠曦的咙里火辣辣的,烧刀不仅灼烧她的咙,还在她的肚里翻,辣得她不自禁地往外涌泪。
再看见罪魁祸首,她胃里翻涌得更厉害了。
“我不喝了……不喝了……你拿开……”她哭着推开李鹜的碗。
哭着说这句话没什么说服力,李鹜还以为她在生气,又一次把酒碗端到了她嘴边。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想喝就喝,别哭了!”李鹜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