裱费都是多少啊?”
李鹜闻言,面凝重:
“……你说得有理,那还是算了。反正我都记在脑里了,用不着装裱。”
沈珠曦心想,她也记在脑海里了,不过是被迫的,她想忘也忘不掉。
李鹜打消了装裱诗作的念后,去洗澡了,沈珠曦躺在床上,听着外边院里传来的哗哗声,越眨越慢。
在她即将睡着的时候,带着一汽的李鹜上床,惊醒了她的瞌睡。
“你这掸,天天硌老!”李鹜骂骂咧咧地在床上调整睡姿,“你就不能把它们扔床吗?”
“不行!”沈珠曦连忙伸手护住她的两掸,为她不能开说话的掸申诉,“只有你先越界,它们才会硌到你!不然,它们怎么没硌到我?”
李鹜脸不红心不地说:“你糙厚。”
沈珠曦震惊地看着他,最后一丝睡意也飞走了。
李鹜在床上挪了挪,总算找到了舒服的姿势,他舒服的姿势,就是正面朝天,四仰八叉,挨着沈珠曦的那只手伸得老,搁在沈珠曦的上,晃一看,好像她枕着他的胳膊似的。
沈珠曦有些脸,不自在地翻过,背对这毫不顾忌男女之别的人。
她现在已经能赚钱了,要不,她明日就去再订一张床?
可床来了,又要放哪儿呢?
当初假成亲的时候,她答应李鹜此事只能他们两人知,可新床一来,不是所有知他们家有两张床的人都能知,他们分床睡了吗?
再说,李鹜还在辛辛苦苦面首养家,她大手大脚订新床,总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她躺了一会,睡意却不见复返。
“李鹜……”她说。
后传来一声鼻腔发的“嗯”。
他也没睡,沈珠曦松了气,继续说:“……你去西城县,不会又受伤吧?”
“不会。”李鹜想也不想就说。
“……你之前也说不会,可你还是受伤了。”
沈珠曦自己都没发觉,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她也不会知,此刻的李鹜以手支,侧半躺,带着笑意的目光正落在她的后脑勺上。
“外伤算什么伤。”李鹜轻描淡写:“我不会有事的……即便为了你,我也不会有事。”
这话怪怪的,他们只是假成亲,可李鹜时常说的话都会让她觉得他们是真正的夫妻。
沈珠曦不想显得自作多,总是意识忽略他偶尔说的亲密话语。李鹜原本就仗义洒脱,再加上又没有读过书,言语上偶有不当也是理之中,她不能在细节上斤斤计较。
沈珠曦小声:“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