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嘟哝一声,鼾声没那么大了。
李鹊接着:“算算时间,大哥已到西城县了,若是快的话,明日就会回来。等大哥回来,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也只能如此了。”沈珠曦低声。
她心中的忧虑依然还在,但她也明白,此时此刻,除了静等李鹜回来,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报官?
别说县令已经关了公堂,就是县令本人此刻也在西城县。这是真正的报官无门。
找别人帮忙?
隔最近的住就是新搬来的邻居,除了老汉一个男人,其他都是妇孺,不但帮不了他们,反倒会连累他们陷危险。
沈珠曦回到里屋,躺回床上却无睡意,四丫已经坠梦乡,连外边天雷般的鼾声都没有把她吵醒。
她上的金簪握在手里,仿佛回到了李鹜把金簪到她手里的那日。
想起李鹜,她心中没那么慌了。就像李鹊所说那样,她也怀着莫名的信任,觉得只要李鹜回来了,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迷迷糊糊间,沈珠曦被一声大响吵醒。她睡得并不安稳,猛地惊醒过来,意识就握着金簪往外冲。
她跑到堂屋,震惊地看见整个篱笆门都燃着熊熊火光!刺鼻的菜油气味盖过了院里的桂清香,燃烧着的木块不断飞过篱笆,落到院里,屋上,落到沈珠曦脚前。
“怎么回事?!”沈珠曦慌张。
“他们烧屋!”李鹍在他的地铺边着拳气愤,“我要揍他们!”
李鹊踩灭了落到屋檐的星火,面凝重:“他们想我们去。”
“就不去!”李鹍气得跺脚。
“……等篱笆门烧光,你不想去也要去了。”李鹊说。
红的火光不断闪动,李鹊脸上凹陷的影更甚,就连眸也似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影。
烧着的碎木不断被人从篱笆外扔,有的落在地上,有的则落到了屋上。沈珠曦焦虑地看向,好在李鹜前不久给她修盥洗室时,把主屋的屋也给一齐换成了瓦片,外边的人暂时奈何不了他们。
但就像李鹊说的那样,等篱笆烧光,他们就失去了最后一防线,不想去也去了。
“,外边怎么了?”里屋传来四丫半梦半醒的声音。
一个比她更需要照顾的存在让沈珠曦振作起来。
她快步走回里屋,对坐在床沿边的四丫故作镇定:“有坏人在外边闹事,一会你就呆在屋里别来,要是找到机会,你就自己逃回家,明白吗?”
四丫懵懵懂懂地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