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大哥这叫劫富济贫。”李鹊说。
围绕着烘烘的火盆,四人一起首次过了腊月。
“老活了二十多年,回用上火盆。”李鹜坐在火盆旁的另一个藤椅上,望着火盆里的火苗嘀咕。
“老难不是百姓?老难不贫穷?”李鹜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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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脱离襄,留在这里的粮自然也用不到了。”
“投靠襄州知府只是权宜之计,原本我就没打算真心为他卖命。现在恰好又遇上饥荒,范为自私自利,方之独木难支,襄城早晚要爆发民。”
“……知了。”沈珠曦失望。
沈珠曦沉默片刻,说:“我听你的,你要走,我们就走。”
李人的回答验证了他依然是李人,天塌来依然是那个厚颜无耻的李人。
“我们什么时候走?”沈珠曦问。
李鹜从咙里应了一声,扔火箸:“咱们在这里呆的几个月也没白呆。”
“又冻不死人。”李鹜。
“我已经摸清范为藏金的地方,正好就在咱们离开襄州的路上——”
“他当着老的面,这么亲昵地叫老的婆娘,这还不叫欺负人?”李鹜怪气,“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可你们……抢劫不好吧?”沈珠曦犹豫。
这里除了她,还有谁是良民?
“他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我能和随告别吗?”
一旁的李鹊神平静,似乎对李鹜的决定早有预料。
李鹜了,在藤椅上换了个姿势,前倾,冷静沉稳的目光望着跃的火光。
李鹍一直盯着火盆里的红薯,此时空乐呵呵地说了一句:“猪猪,讲究。”
“我也去!”说到吃的,李鹍第一个往厨房跑去。
一起守夜,一起烧火盆,一起吃烤得香
“不能,你让她知得越多,她越有危险。”李鹜,“你相公是去掘襄州知府的养老钱,不是领了赏银正大光明地告老还乡。这几日,你谁都别见。”
“不光是襄——城外聚集的难民各州都有,此次闹粮荒的州府几乎括半个大燕,饥荒依然还会一步恶化。继续留在这里,我们自己的粮能不能吃到天难说,还会成为那些吃不起饭的人的中钉。”
襄州知府的确不人事,可他为什么突然升起这个念?
果然,不论什么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面不改。
“别说,冬天烤火确实还舒服的。”李鹊。
沈珠曦:“……”
沈珠曦立即想到了他们在襄城制造的回忆,其中最亮的自然是李鹃二世以及山上那个突然的拥抱……
三个嘿嘿怪笑并伴随抖肩的男人让沈珠曦的伤以及那么一丝丝羞涩死了个一二净。
李鹜已经懒得用言语纠正他了,只是抬脚就给了他一。
“你先前说的施粥,现在能说了吗?”沈珠曦问。
李鹜戛然而止,发不怀好意的嘿嘿笑声。
“你们要把抢来的钱分给百姓?”沈珠曦期待。
良民?谁?
李鹜睛一瞪,:“怎么说话的?什么抢劫,我可是良民!”
两兄弟很快抱着一小袋栗和几玉米回来了,玉米用竹签上,每人拿了一自己放在火上灼烤,栗则一脑埋了另一个熄灭的火盆。
“你老欺负他什么。”沈珠曦抬起,不赞同地说。
“对了,厨房里还有一袋栗和几玉米,不如拿来一起烤了吧。”李鹊站起来。
又一次不告而别,上次是对九娘,这次是对随。好在随开朗随和,应该不会怪她太久。
李鹜用火箸拨动火盆里冒着火光的黑炭,低声:
她真正忠于的人是谁,沈珠曦不愿追究,只知,在最后一刻,玉沙是作为她的忠心侍女结束的生命。
她就不该对李人抱有期待!
“你重要,你最重要。”沈珠曦已经能够面不改地说糊之语了。
“为什么?”沈珠曦惊讶。
“他欺负我你怎么不说?”李鹜上。
“过几日,你先收拾好东西,我们说走就走。”李鹜。
李鹊懂了,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李鹍不懂,仍跟着嘿嘿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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