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沈珠曦急于传授经验,从小板凳上起,走到李鹜边,“随时注意上的东西有没有多,有没有少,如果你的东西不见了,很有可能现在某个已婚女的房中或上,如果多了不认识的香或首饰,一定要趁早扔掉,还有——”
“这糟老说要在三日后给老大办一场,老就是放个——都知他没安好心!”
“晚生羞愧。”
“……他别院里有湖吗?”
“李鹜此人,心思不沉另说,但大人若用的好,定然会是一把好刀。”幕僚,“卑微,没有功名,除了依靠大人,他没有别的路。此次剿匪,他能在大人限定的时间想火攻的主意,看得也有几分急智。听说在围剿中,他和两个兄弟始终厮杀在最前线,从山上逃来的土匪,有一半都是丧命于这三兄弟之手。有急智,有武勇,又狠得心,若是对准大人的敌人,一定会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好刀。”
那些整日钻研此的公哥相比。”
沈珠曦端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一旁,看着正六品的武官在她面前亲自劈柴。家里其实不缺买柴火的钱,但李鹜就是要赤着上,绷着肌,在她面前挥汗如雨地费力劈柴。
王文中靠向后的枕,望着窗外夜,若有所思:“送走一尊大神,老夫这徐州,似乎又来了个怪……李鹜这人,老夫原以为他只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野村夫,没想到他不仅剿灭了困扰老夫多年的金竹寨,还来了这么一手,让老夫防不胜防。”
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
他说的不无理,沈珠曦也开始担心起来了。
“沈珠曦,你以为老是去斗
“也许他并无意。”幕僚说,“晚生看他急于邀功的模样,似乎并未想到其他地方。”
“世之中,老夫的确还差这么一把锋利的刀。”王文中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淡淡,“徐州很久没有过英雄了,这次好不容易除去了金竹寨这么一个心大患,怎能不大宴一场?让人传信给李鹜,就说——”
“好像有,怎么了?”李鹜停了来,用手背掉从额落到睫上的汗珠。
幕僚低取走棋盘上的残,一粒粒放回小小的青白瓷蓊里。
一会李鹜要是问她,你心疼木桩也不心疼我,木桩重要还是我重要,她要如何作答?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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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四合院,李鹜一斧劈开了竖立的木桩。
又一木桩被眨劈成两半。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设宴请我,而是要大费周章地把别院借给我,让我自己来办这场宴会?事反常必有王八!”
“你要小心有人推你湖——”沈珠曦严肃,“也可能他自己湖里,然后说是你推的。”
李鹜:“……”
“得了,老夫有几斤几两,老夫自己心里清楚。幸好傅玄邈已随陛离开,否则,这么一尊大神整日坐在我徐州治所官署,连我都分不清,这徐州知府究竟是谁了。”
王文中神复杂,再次叹息一声:“收回阁中吧。”
“没有对手,无趣至极。”
“大人不再棋了?”幕僚问。
“也许他是因为你剿除了金竹寨而面上有光,所以想要广而告之呢?”
“不他是不是有意为之,他这么大张旗鼓地把金竹寨众匪的尸往彭城一拉,现在所有人都知他立了大功了。”王文中神沉,半晌后,叹,“老夫现在是赶鸭上架,不得不封赏他来堵住悠悠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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