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又有什么久之?
“我相信你的话,我会把单撤销了,你走吧。至于你的手,你如果能找人解开,我也不会千里迢迢再手第二次。只不过,我多嘴一句,杀手杀人终不是久之。”
在静寂漆黑的房间里,她却无端想起了一位老朋友。以前她觉得黄药师非常固执,现在看来她也是很固执。固执不仅是刺伤了边人,也会刺伤到自己。这绝非她的本愿,那到底是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崔妈妈看到了碎成渣的几件珍品,但是砸都砸了,她现在与金主去计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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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一片漆黑,可是瞎本就不需要灯。
崔妈妈在走别院时就听到了一地瓷碎裂的声音,再看那屋本就没有灯,就是小跑冲过去推开了门。
相思楼的别院瞬间安静了。
乐远岑虽不需要灯,但是她一直都会灯,是为了方便照亮别人的路。
崔妈妈当然不知乐山看不见这事,她手里提着灯笼却看到了一地砸碎的瓷,却是明白了这些瓷不是意外碎裂,而是被故意砸碎的。
“砸得好!山大师,你早该砸了。我见你的第一面就觉得你该砸了别院才对。”
中原一红走了,楚留香也并没有留,他追上了中原一红,说是一起喝一杯酒。
“山大师,您怎么不灯?没伤到吧?”
“山大师,我哪会讲什么故事?不如找惜年陪您,她的琴棋书画都是一绝。”
“看您说的,您给钱的不是吗?您给钱,我逗您开心,那就是应该的。”
崔妈妈阅人无数,传说中的乐山说是来此寻找灵,但她能够觉乐山笑容之的伤悲与压抑。后来,乐山在相思楼住了七天,再也没有让崔妈妈到第一面所见的那疲惫至极,可是崔妈妈总有些担忧,但又不知从何说起,谁让乐山也不叫楼里的姑娘作陪。
杀了柳街的人不是薛衣人,那就是与薛衣人有关的人。他们与柳街八竿打不到一块,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手的人也是个杀手,是接了谁的单。
“我不顺气的时候也会砸东西,不过顺手一拿都是便宜货,砸了从不心疼。您比我有钱,那么就照您的价砸。谁都有不顺心的时候,憋着才会憋坏了,如果人一直都很冷静,那其实才是很没趣。”
绪变化的人也只有无了,而中原一红已经把该一切都说了来。
“崔妈妈,你真是有趣,我砸了你不心痛?”
中原一红不会问这问题,他被师父收养的那一天就成了一个杀手,除非不再能握住杀人的剑,否则他就一直会是一个杀手。
乐远岑摇了摇,惜年那样的年轻牌许是什么都好,可她只想听听崔妈妈说故事。“在我看来,崔妈妈就是最好的。怎么,你还吝啬说一两个故事?”
‘哐当——哗啦——’
崔妈妈看着乐远岑,她另一只握住灯笼的手抖了抖。真是要命了,这人还是别笑得好,笑了起来连她这般久经风月的心都砰砰直。
砸东西当然是因为心极差,而心差就要发来,不然一直积压着难说会不会疯了。
乐远岑被崔妈妈逗乐了,或是因为第一次验如此直接地发而心转好。
乐远岑闻言笑了声,她准地从一地狼藉的空隙里走到了门边,挽住了崔妈妈的手,“崔妈妈,你今夜没有约吧?请人来收拾了这里,我去你那里,想听你说说故事。你看成吗?”
乐远岑再也听不到第二个人的声音,她只是微笑着走回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