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放心给我。”竹中半兵卫就如羽柴秀所料的那样说。
羽柴秀吉当然不在里面。
因为羽柴秀吉的人手简薄,这一次与亲弟要离开,接来要暂时担起重任的人只可能是竹中半兵卫,这在之前的战事中也多有这托付的事发生。八木城好不容易才被攻克,担心事再生变故,羽柴秀吉急打好行装准备上路,这也有可原。事实上,在羽柴秀前来与竹中半兵卫说话的时候,护送的行伍已经是随时能够发的状态。如今的和室空空,只有信件纸张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案几上,案几的左上角还放着一已经熄灭的蜡烛。
他不是忍者,自然看不到在他后,羽柴秀到底了怎样一副似稽似嘲讽的神。这一次羽柴秀吉的任务是三郎亲自令,仍然要在织田家争夺权力的羽柴秀吉理应没有违逆三郎命令的可能,但是在临行前羽柴秀代替兄传递信,将事务委托给竹中半兵卫,这让这位真·病弱的织田家臣不由得生一微妙的。
“那么这里还要让竹中先生来看守。”羽柴秀笑嘻嘻地说,“我和哥哥会快去快回的。”
能容许他的大脑有片刻的松懈,这神上的绷也严重影响了他的休养。
只是别人也就罢了——对于那一对忍者兄弟,他能否将自己真实的状况隐瞒过去,竹中半兵卫并不报以希望。
——就好像,羽柴秀在期盼着他能离开此地一样。
“那就太放心啦,因为竹中先生一直很可靠嘛。”羽柴秀接着说,“——可要好好等我们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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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竹中半兵卫原本就是形容忧郁、隐带病气的男,近来的围困战术也不要求他经常现在足轻们面前、领军战,他本人又是一副完全不为自己的病困扰的无畏模样,才没有什么人发现他病已经严重到了这程度,就连时常凑在他边的、羽柴秀吉的小姓,都只以为竹中半兵卫是单纯的虚弱。
他寡淡得没什么颜的脸上一个极轻的笑容,镇定地说:“我忘了带火的工。”
竹中半
竹中半兵卫凝神看了案几好一会儿,才对在外把守的近侍问:“——能为我将佐吉叫来吗?”
他一向是这样无遮拦的样。比起忠厚老实得近乎虚假的兄,他这副轻佻的表象更让人难以摸透。对于实为三郎死忠的竹中半兵卫,他也没有羽柴秀吉那谨慎小心,这样近乎逗的话说的次数不多,但也是说过几次的。
这正好是竹中半兵卫勉自己爬起来理事务的时间。听到羽柴秀一如既往轻浮的气,他也只是淡淡的瞥过去一,乌黑的眸如潭一样看不见底,虽不见什么激烈的气势,但因自的稳重,也能让人忽略过去他苍白得异常的脸与。
竹中半兵卫闻言轻轻蹙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和以往听到这样的话时的表现一样,只朝羽柴秀颔首后,就默不作声地从他边走过,前去羽柴秀吉原先所居住的地方理军务。
羽柴秀说的当然是护送波多野兄弟前去安土的事——他不是作为兄弟,还是作为羽柴秀吉麾的一员大将,都不是可以轻易离开的角。这次要与兄一起离开,他理所当然的要告知竹中半兵卫一声,以免与利的对峙现什么意外况时无人能够应对。
正缓步踏和室的竹中半兵卫脚步一顿,神与刚才如死般沉静的样相比没有改变,但因为和室窗闭、光线黯淡,那张雪白的脸似是多了几分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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