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先前所说的位置前。从他仍然直的脊背与稳健的步伐,实在难以想象他已经重病在。
没多久,竹中半兵卫就到达了目的地。
就算竹中半兵卫发现异常的时间实在及时,也改变不了羽柴秀吉等人已经发的事实。尚且能够让竹中半兵卫觉得庆幸的,是如果羽柴秀吉真的想要将他引城外、为安国寺惠琼争取离开的机会,就不可能立刻将波多野兄弟斩杀——同时,护送的队伍既有足轻也有骑兵,足轻的脚力自然比不上匹的速度,因此队伍本前的速度不快。倘若竹中半兵卫以全骑兵的布置急行军的话,极有可能在羽柴秀吉走到足够远之前,就追上这支队伍。
只要竹中半兵卫的能够承受住这颠簸。
略地扫视了一校场,竹中半兵卫一言不发地跨上匹,驱前行!
沉重的甲胄已经不是现在的竹中半兵卫能负荷起的。他就像是多年前的三郎一样,只穿着单薄的衣衫,无畏无惧的向前飞驰,全不在乎一旦一切真的如他所料,可能与羽柴秀吉等人刀兵相向的他该如何保护住自己。
天渐渐的沉来。细密的雨就像是雾一样被大风得翻腾,无声地打了竹中半兵卫的额发与衣衫,冷的气息如针一样刺着他的骨。在刚开始策狂奔的时候,四面还只有蹄踏着地面的哒哒响声,不多时,地面就因为雨的缘故变得泥泞,蹄落地的声音更多的被树木摇曳的声响取代。蹄在向前踏的时候震脱了上面的黄泥,又在起的时候重新沾上泥土,澄黄的泥因为他们的速度不断向后甩,一片片地沾在的鬃与人的盔甲、衣上。
不多时,他们已经行到了最近的山林周围。
“——你们,不是我的军吧。”
在愈发黯淡的天里,青年终于勒停了——也不知是刻意将人引此,还是已经难以继续持。但能够肯定的是,在这近乎异常的冷天气里,他的气也镇定无比——就如以往每一次他智珠在握、早有筹谋时的气一样。
竹中半兵卫在山林的最外围,笃定地说。
“来的人是羽柴秀吉,还是羽柴秀——不,一定是秀吧。”
“毕竟哥哥很少这事,所以只能由我来。”在竹中半兵卫后的两队骑兵中,某一个人手脚轻快地去了面甲,“哎呀,被发现了呀。果然佐吉想要骗过你还是太难了?”
“不关他的事。”像是没有发现石田佐吉当时的隐忍与克制,竹中半兵卫以旁观者一般冷漠的吻说,“这么短的时间,来不及把我的军全聚集起来。就这样跑来没关系吗?”
“这才是我要说的——就这么孤一人跑来,竹中先生到底是想什么?”羽柴秀的眉轻轻一,嬉笑脸,“拦不安国寺惠琼、也救不了波多野兄弟……我说你呀,难不成是想要给信送信吗?”
“这样稍微有过于小看我了吧,竹中半兵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