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能立刻察觉到“退休”这个古怪名字背后隐藏的意了——三郎随就能吐的那些、不能被人第一时间明了意思的奇怪言语,不可能全无。
然而这一日在三郎边的是压切谷——倒不是他不够锐,而是压切谷对于三郎的信任与忠诚度都太过惊人,因此不三郎说了什么怪词,他都能全无疑心的听去……这况还有一个生动形象的例可以参考,比如说对三郎的任何奇怪语言举止都面不改的明智光秀。
因此压切谷连眉都没动一,认认真真的就照三郎的叙述开始誊写能让那几位家臣突然被退休的书状。
“啊对了,养老的地也要安排一吧。”三郎说着说着又想起了什么,立刻补充,“嗯,佐久间先生就去野山。然后其他人——啊,要先问一问退休的意愿吗?毕竟柴田先生好像就没有想退休诶。”
果然听到了历史上的放逐地、实际上的养老地,压切谷心毫无波动,面无表的继续着三郎的意思写信。
很快,字迹凌厉的书状与信件就在他手中完成了。
不几日,这些书状信件就被送到了那几名被三郎名的家臣面前。佐久间信盛以自己的战绩被三郎直接盖章定论为“需要退休”,因此接到的也就不是什么询问,而是直截了当的、让他卸任并前往野山的命令。
压切谷在遣词造句上不像是歌仙兼定或是三日月宗近那样风雅非常。要知,他作为安土城本的近侍也是很忙的!每日的工作量本就决定了压切谷的在叙事时的用语不能委婉拖沓,他无论是将僧人一刀斩断的“压而切之”的事迹,还是他在历史中的、直接影响到他格构成的持有者(织田信和黑田如)也都是格脆、事雷厉风行的人,这也决定了压切谷的言语行事都颇为果决。
三郎至今为止写的笔字仍然糟糕透,时不时就要让人代笔,这次挑中了压切谷实在是没什么稀奇的……但是佐久间信盛不知啊!
在看到书状里脆简洁、连对他这么多年拼搏称赞几句的表面功夫都欠缺的字句,他只觉得心一就掉到了谷底。即使里面只是客观地评价了他近几年的战绩,告知他他比起作为将领战更适合去野山休息,这冷冰冰的叙述也与严厉的批评无异。更加让他绝望的是,书状里透来的,是已经不希望听到他申辩的态度……也就是说,即使他能够为自己这几年的战绩低迷解释,也难以改变织田信的决定。
为织田信代笔的家臣,是不会有胆量擅自写这字里行间都透着冷漠的书状,给一位从年幼时就侍奉织田家、在多年前织田信与信行争夺家督之位时义无反顾地站在织田信这边的老家臣的。
也就是说,要么是织田信心意已决、令他人如此书写;要么是这份书状本就是织田信自己写的。
……他还能怎么办呢?
倘若不接受织田信对他的“放逐”,那等待他的,或许就是一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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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防盗章。用的是新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