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将相, 禁卫宫女齐刷刷看向刘彻。
刘彻被看得莫名其妙, “你们看朕作甚?”
“祖父, 你的儿子, 孙儿的父亲快四十岁了。”三郎道, “四十不惑。”
刘彻下意识问, “有这么大吗?”
“孙儿二十有一。”三郎道。
四郎跟着说:“孙儿十三岁。”
“祖父都有曾孙了。”去年大郎的妾给大郎生下长子, 长子刚满月大郎就出去了。大郎算一下,“都会走了。”
三郎:“祖父,四世同堂了解一下。”
刘彻不可思议, “据儿都当祖父了?!”
“你说呢?”大郎问。
刘彻尴尬了,“这一天一天的过得真快。”
“是挺快,眼瞅着又天黑了。”三郎道。
刘彻脸色不好了, 瞪一眼三郎, 你哪来这么多话?
三郎假装没看见继续说,“祖父, 天色已晚, 先回宫吧。”
刘彻瞥他一眼, 又转向太子, 太子头上的白发并不多, 只是那几根很显眼,刘彻只要看向太子就能看见, 刺的刘彻眼睛疼,忍不住说, “太子这些日子辛苦了。”
“为父皇分忧, 是儿臣应该做的。”太子道。
刘彻盯着太子看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才对众人说回宫。
回到皇宫,百官散去,太子带着四个儿子回长秋殿。刚进正殿,大郎就问,“三郎,祖父会不会提前退位?”
“退什么位?”史瑶在宫里,对先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你祖父病了?”
太子:“没有的事,别听大郎胡说。”随即把刘彻打量他良久的事说给史瑶听,然后才说,“父皇不过是一时感慨。对了,孤的白头发很多吗?”
“还是妾身和殿下说的那几根。”史瑶道,“妾身要薅掉,殿下说薅掉会越长越多,妾身就没动。”
太子:“你现在给孤薅掉吧。省得父皇见到孤就往孤头上瞅。”
“既然越长越多,就别薅了,祖父想看就让他看吧。”大郎说着冲三郎使个眼色。
三郎:“是呀。父亲,好好的头发薅掉得多疼啊。”
“还一次薅掉好几根。”四郎说着打个寒颤。
二郎看看大郎又看看三郎,总感觉他俩话里有话,而四郎是真怕疼,“母亲,父亲,孩儿想回府看看。”
“府里又没人挂念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大郎问。
二郎翻个白眼,“你以为我是你?大兄,再不回去你儿子都不认识你这个父亲了。”
“他回去,他儿子也不认识他。”史瑶道。
二郎点头:“母亲说得对。”
“信不信我揍你?”大郎瞪他一眼,拽着三郎,“咱们走,省得在这里碍眼。”说话间向三郎使个眼色。
四郎看见了,抓住大郎的另一个胳膊,“我也去。”
“你不在宫里歇息,上哪儿去?”太子问。
四郎:“孩儿不累。孩儿还没见过大侄子呢。孩儿去大兄府上看看大侄子。”
“他满月时你没见?”史瑶问。
四郎:“那时候还小,见了也不知道我是他叔父。母亲,孩儿明天再回来啊。”拽一把二郎,“阿兄,走啦,走啦。”
到大门外,四郎就问,“大兄要和小阿兄说什么?”
“我,我说什么了?”大郎不解。
四郎:“别想骗我,我刚才看见了。”
“就数你眼尖。”三郎朝他脑袋上撸一把,“大兄想说他儿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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