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隐大师微微点头:“二位纡尊降贵来此,不知有何指教?”
“不敢,晚辈来此其实是有一件事要向大师请教。”楚寒筝忙摇了摇头,“大师若是方便,不妨给晚辈一些指导。”
灵隐大师转头看着她,眼底深处似乎闪过一抹隐隐的微芒:“请讲。”
他答应的如此痛快,楚寒筝反而不知该从何处启口了。不过略一沉吟,她到底还是开门见山:“大师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请问在十几年前,大师是否记得曾经前往靖远侯府为我驱邪之事?”
灵隐大师微微颔首:“自然记得。”
楚寒筝点头:“家父告诉晚辈,当年晚辈回到府中之后之所以突然双眼发绿,状如疯狂,乃是因为偷偷跑入镇魔殿,体内浸染邪气的缘故……”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了停,不动声色地注意着灵隐大师的反应,然而后者却很平静,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怎么了?”
楚寒筝抿了抿唇,突然叹了口气:“大师有所不知,就在不久之前,晚辈居然再次出现了双眼发绿状如疯狂的情况,而这一次晚辈并不曾闯入过镇魔殿!”
灵隐大师目光一凝,终于有了些吃惊之意:“有这种事?”
“有。”楚寒筝点了点头,“正是因为在没有闯入镇魔殿的情况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晚辈心中惶惑,才斗胆前来打扰灵隐大师,还望大师不吝指教。”
灵隐大师仔细地看着她,眉头慢慢皱了起来:“你确定情形与当年一模一样吗?”
楚寒筝沉吟着:“当年晚辈尚且年幼,又不曾看到自己双眼发绿的样子,不过根据家父的描述,应该是八九不离十。所以晚辈才奇怪,是不是双眼发绿,状如疯狂并不是因为邪气侵入体内的缘故?”
其实楚寒筝已经认定自己自己之所以双眼发绿是因为即将召唤出羽翼的缘故,故意这样说就是想看一看灵隐大师会做何反应,当年他说自己邪气入侵究竟是真的看不出别的原因还是有所隐瞒。
而这一次灵隐大师并没有急着回答,只不过从他那紧锁的眉头和眼中的疑惑便可以看出,他似乎真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果然并不知情,一切都是容雪黛的策划?
“若是如此,贫僧便委实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了。”许久之后,灵隐大师终于开了口,“可是当年,贫僧的确发现宁王妃是因为闯入镇魔殿,体内浸染邪气才会突然癫狂,而且等贫僧帮王妃将邪气驱逐之后,王妃的确立刻就恢复了正常……对了,不知王妃最近突然双眼发绿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受过怎样的刺激,或者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吗?”
楚寒筝叹了口气:“详细情形请恕晚辈不便细说,总之是因为当时晚辈看到自己的至亲至爱身陷绝境,满腔悲愤,结果便出现了双眼发绿的现象。”
灵隐大师慢慢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这四个字出口,却再也没有了下文。静静地等了片刻,楚寒筝忍不住再度开口:“大师觉得如何?是不是晚辈又被邪气浸染,所以才会如此?”
灵隐大师摇了摇头:“贫僧并未亲眼见过当时的情景,不敢妄下断言。不过王妃若是愿意,可否容贫僧一看?”
楚寒筝立刻点头上前:“晚辈求之不得,那就有劳大师了。”
灵隐大师点头,轻轻将手搭上了她的腕脉,另一只手则捻着长长的胡须,双眼微闭。
片刻之后,他突然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咦?怎么这股邪气并非来自外界,而是……”
刚刚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却突然终止,仿佛被人硬生生掐断了一般。二人自是吃惊不小,忙不迭地看过去时才发现他已眉头紧皱,双唇紧闭,脸上更是写满了困惑!
“大师,你怎么了?”楚寒筝连忙关切地开口,“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幸好灵隐大师的异常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并且连连摇头:“无妨无妨,没有不妥!”
尽管心存疑惑,不过看到他的确已经恢复,楚寒筝也就不再追问,转而问道:“那么方才大师说这股邪气并非来自外界,这是何意?是说我体内现在就有一股邪气吗?”
灵隐大师依然轻捻着胡须,双眼虽然清亮,但是不知为何却总让人感到似乎隐含着一丝什么。又过了片刻,他才摇了摇头:“贫僧方才看错了,王妃体内的确有一股邪气,想必之前曾经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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