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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舒河的影竟在他前渐渐变得透明，化作萤光消散。

……

他定定望向墨舒河的睛：“师尊，您不知，我一直都是喜阿凌的。真心的——喜他。”

颜怀舟红着睛：“阿凌比我。”

“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阿凌都是你的师兄。你凡事要多与他商量，不可过于激，知么？”

他缓缓跪了来：“弟——请师尊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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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还没有来得及看见他成为天大祸，便替他在仙大战中挡了那惊世一击，自此陨落消散于天地间的师尊。

颜怀舟隐去了一些不必要提起的往事，只将他与钟凌在聚灵山发生的事和盘托后，墨舒河静默了许久。

颜怀舟心中酸涩难当，但还是了。

“阿凌心中看重你，所以才总要都规束你。你不可因此同他置气，更不能怪他。”

颜怀舟拜了去：“谨遵师尊教诲。”

“若你所言不虚，我这个师尊的也不能再看住你了。只是有一句话，你要牢牢地记住。”

了清心苑的门，颜怀舟一路上都在走走停停，只想将这玉鸾中的一切都看个真切。等再次回到那个小院时，钟凌仍靠在那棵桃树等他。

——灵力汹涌。

“我要…如何打破？”

“不错。你现在已经比为师了。阿凌呢，他怎么样？”

在他的影彻底消失之前，颜怀舟终于直起了，一个释然的笑。他仿佛在此刻卸久以来压在的重担，轻声：“我永远不会怪他。”

墨舒河重新坐来，神也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如果这里真的只是一个幻阵，你要的就是不要沉溺其中。幻阵中的阵，便是你心中的执念，打破它，才能看得到生路。”

“当这里再也没有能让你沉溺其中的人，或，幻阵就破了。”

墨舒河蹙眉望自己这位永远最不让人省心的小徒弟，不知他今日为何突然大变，但他还是在上首端坐了来：“遇到了什么事，站起来说。”

墨舒河不语。半晌，他走向颜怀舟，把掌心贴近了他的灵台。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是一个幻阵，而我，早就已经死了么。”

第16章 真是息了

在颜怀舟的记忆里，他还从未见到师尊对自己笑过，但是现在，墨舒河的脸上竟了几分欣的笑意。

他注视着颜怀舟：“凡为虚妄，皆有迹可循。挽风，你与阿凌都是我最聪明的徒弟，为师相信你们定然可以安然无恙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