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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阿凌，我此生牵挂的东西实在不多，到了如今，师尊战死，颜家也没了。无论旁人如何看我，你又是如何看我，但这世间与我有关的人，就只剩你一个。”

他的双手死死攥着袖袍，如同从云端坠，坠…幽不见底的渊。

然而还不及宽片刻，两人便看到云极漠然走向人群，朝其中一名女修俯了。他冰冷的声音自方缓缓传来：“……不周山那位未来的仙尊，人在哪里？”

那名女修悚然睁大了着泪的双眸，却连一丝声响都不能发，很快就没有了气息，在他掌心垂了颅。云极厌恶地甩了甩手，像扔麻袋一样将她的尸掷于那些玄门弟面前。

钟凌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这番话来，只觉得像是被人一把扼住了咙，耳朵里嗡嗡作响，脑海中也一片空白。

云极听了这名女修的回答，似乎从咙里挤了声冷笑。一瞬，他毫不犹豫的自袖袍中伸了一只苍白到毫无血的手，咔嚓扭断了女修的脖。

钟凌举目眺去，果然望见那石前的空地上赫然坐着数十名玄门弟，已被一众妖修得无路可逃。妖修之中以一名男为首，他着沉的灰袍，以兜帽遮住了面容，先前那只红狐狸也正毕恭毕敬的跟在他的后。

瑶台镜所幻的聚灵山里，不知有多少个这用来摄取灵气的石。钟凌只能凭着记忆，先去寻自己曾经见到过那的几个。

被他盯上的女修显然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将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竭力摇着哭喊：“我不知，我真的不知！我们与清执神君素不相识，本就没有见过他……”

幸而他平日里基打得扎实，也早被淬炼的横韧，颜怀舟又随带着不少稀奇古怪的法宝，虽然暂时运转不了灵力，对付些杂鱼还不在话。一路走来，总算是有惊无险，还沿途救了不少被妖兽追杀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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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凌与颜怀舟对视了一，立刻停住了脚步，在石之中矮来，警惕的打量着他们的动作。

只是单凭着两条走路，终究也快不到哪里去。两人兜兜转转许久，好不容易行至曾经居住过的那个石附近，刚要纵跃，便听闻脚传来一阵嘈杂错之声。

——神秘的大妖云极，终于现了。

“——所以，不要想着推开我。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也没办法再活去了。”

戍独自一个人蹲在离他们不远的角落，看上去满脸无打采的神，钟凌原本还颇有几分担忧，此时见他的确无事，心中不免舒了气。

第21章 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