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早就不需要柔的缚带来保护自己不再柔的掌心,但钟凌,他却还肯记得。
他开始练刀的时候年纪还小,虎总是免不了被磨大片大片的泡。那时母亲尚且还在,就常常帮他在刀柄缠绕一圈柔的缚带作为保护。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他与钟凌相识,钟凌早年也总为他这件事。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颜怀舟微微一窒。
北斗仙尊钟景明已在金殿之中静候了他多时,颜怀舟不清楚他究竟有没有完全摸透自己的底细,于是摆一副全无畏惧的姿态,昂首率先言发问:“怎么,仙尊找本座有事?”
他站在那块提着“正”二字的匾额神了片刻,方才稳步踏殿。
自从他门,钟景明如炬般的眸光便一直锁在他的上,闻言冷冰冰:“颜挽风,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再戏了。”
……
只是后来,母亲没了,他又与钟凌分别,这缚带就再没有人帮他换过了。钟凌最后一次给他系上的缚带完全散掉之后,他便往刀柄上绕了一圈粝的麻绳。
钟凌凝视着那块隐隐蕴着灵力的黑晶石,确认它的确被镶嵌得牢固无比,复又转回到了房中。
颜怀舟少年时也曾与钟凌一同去过不周山最峰的金殿,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只来到此。
“怎么,仙尊这般以势压人,竟是在用辈的气和我叙旧么?”
父亲这个时候将颜怀舟叫去,又不让自己跟着,想来多少有些蹊跷。但他断定,无论是颜怀舟本人,还是九世尊,父亲都不会将他瞒的那些事讲给他听。
钟凌并不理他,只将他送至门外,待他的影完全消失在夜之中,才又将逍遥刀稳稳地托举在前细细端详。
礼。”
金殿外圆月孤冷,四寂寂无声,周遭的人早早被遣散了个净。
心中阵阵意酸胀涩然,颜怀舟低声:“阿凌,你真好。”
他指了指逍遥的刀柄,面上带了些许柔和之:“再说,你这绳已经磨了多久?今日正好有空,我替你将它换了。”
钟景明见他不但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意思,态度还如此嚣张狂妄,语气也未免更森寒几分:“无论如何我也算是看着你大的,这是你对辈说话该有的礼节吗?”
他仿佛没有觉察到钟景明周释放的大威压,就近歪在一把椅上坐了,大剌剌地朝他扬了扬眉:“说吧,你是什么时候看来的?”
颜怀舟心果然如此,正好他也懒得再装去,故而不以为意地嗤笑了一声:“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仙尊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