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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尖已经划破了他的衣襟，颜怀舟却如同恍然未觉，还犹自对钟凌挑衅：“怎么，还不动手么？”

雪妖女放手中的莲，面上闪烁过一丝异，对颜怀舟赞叹：“冰莲只化了一半，你醒得可真早。”

这个时候他与钟凌应该已经打过一场，只剩最后退两难的对峙。钟凌的听澜剑正堪堪抵在他的心，而他不以为意地回了钟凌一个冷笑。

“没想到还要劳烦神君亲自前来拿我，可惜却来得太迟了些。我想杀的这些人，一个都没能逃得掉。”

“阿，对不起。”

颜怀舟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兀自将他不久前那个惊人的发现又在心中过了一遍。

“你如果想要知的话，我可以送你去看。但是这对你们来说未必是件好事，因为他看不见你，你也不能手他的决定。一旦你有了任何不该有的举动，我们的誓言便会失效，他也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雪妖女朝他弯了弯嘴角：“你想知？”

颜怀舟想了又想，终究还是对雪妖女了：“我的确很想知。但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我都不会手他的抉择。”

颜怀舟意识地稳住心神，可又几乎难以克制地想，钟凌最痛苦的回忆里…有没有他？

……

他望向钟凌的眸，面上全无半分惧：“苍穹派欠我的，我已经尽数取回，纵然现在就要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雪妖女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自手心中泛起一团萤的云雾，将它徐徐推近于颜怀舟的前。

雪妖女笑：“你的运气很好，拿到了那杯“醉生”，而他的运气就不怎么样了，拿到的是另一杯“梦死”。应该还在陷在最痛苦的回忆当中，挣扎不来吧。”

在尸山血海的尽，他看见了钟凌和当年的自己。这是七年前他与钟凌决裂的时刻，此生此世，都定当不忘。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能以一个看客的份，再重温这一幕不堪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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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凌总有许多不愿告诉他的秘密，他也绝对无意窥探钟凌的隐私。只是此此景，他实在放心不。

……

“他的梦里…是什么？”

颜怀舟一脚踏满地鲜血，发觉自己正站在苍穹山的山巅之上。

颜怀舟闻言，神微微一黯。

第53章 诛

不过，他顾不得与雪妖女探讨前尘，只望向沉睡的钟凌，声音略微有些嘶哑：“他为什么还没有醒？”

云雾散开之时，耳边仿若有鬼哭厉啸声阵阵响起，前的景象也跟着一一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