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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恶狠狠地抬看他，却在看清了那双睛的时候怔在了原地。

但，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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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门推开的时候，他了很多设想。诸如天气恶劣，已近四更，没有人可以不眠不休，只为了时刻能够知晓他的动静。云极如果脑袋没有，早该回到妖界里去休息了。

他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戍的回答，但戍才不肯那么快就给这个答复。

他一面哭，一面齿不清地嘟囔：“谁要原谅你？谁知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小，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戍凝望着那个倾盆大雨中漉漉的影，鼻一酸，还没开说话，心就先了一半。

“云极，你不是从来都没有喜过我吗，还整天跟着我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戍哭够了，总算从地上爬起来，居临的望着他：“我要考虑考虑。”

他试探着伸手，接过了戍握着的伞柄，默默地替他撑在上方。

他很想知，云极现在在哪里。

云极撑着伞，慌地跟他一同蹲，腾一只手帮他泪：“不难…不难的。”

萦绕在脑海里的疑问不断翻叫嚣，即使懂得这么是错的，戍还是不由自主翻床，撑起一把油纸伞，轻手轻脚地了门。

云极的瞳孔竟不再是碧绿的了，而是与他一般无二的琥珀。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

戍向云极站着的方向迈了几步，云极才终于迎了上来。

戍满腹委屈泪来，脆蹲在地上，痛痛快快哭了声。

云极一动不动任他踢打，甚至垂着不敢看他，低低：“对不起。”

嘴上说着考虑，其实在他心中，已经把要的事全打算好了。

“云极，承认我不仅仅是苏妙妙的替代品，承认你对我也有过真心，就那么难吗？”

云极第一时间听到了门前传来的动静，分明很想朝他走过来，又仿佛怕他并不愿意看见自己，迟疑着没敢动弹。

窟窿。戍坐起来睛，忽然冒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念。

这个人永远都学不会说甜言语，每次认错的方式都那么笨拙。

云极走了吗，还是仍然守在他的附近，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小修士带着的哭腔用力踢了他一脚：“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为什么还不走？”

云极被他哭的手足无措，磕磕：“你能不能再相信我一次，就这一次，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