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站在雾里(2/3)

厨娘年纪大，是姜府的老人，以前是在姜府的大厨房里跑的小丫鬟，知姜府很多事，听了碧心说的话，她嗤笑了一声，说：“就我说啊，也是夫人脾气好，这老夫人年年过生辰，一会儿暗示老爷她想要这个，想要那个，都恨不得把夫人的陪嫁搬空了才好，稍微有些脾气的，都不会惯着他。”

姜云小声说：“那也太贵重了。”

碧心劝了劝，没劝动，心里很有些怨言，但也不敢在姜云面前说，就在猫儿和小厨房里的厨娘丫鬟躲在厨房里嗑叨，“刚刚夫人过来给少爷送寿礼，你们猜她送的什么？”

他祖母每年都是要过生辰的，可以说是一年一小办，三年再办，十年大办特办，他对此倒也不陌生。

每年送的寿礼都数不尽了，也的确像他娘说的那样，祖母什么都见过了，一般东西不会稀罕。

也不是姜云小气，他们姜家已经是很有钱很有钱了，但送别的都行，送姜林氏的陪嫁就有离谱。

碧心说：“少爷当然是拒绝了，他也心疼夫人呢，夫人那么多陪嫁，二房三房甚至老夫人都盯着，上次夫人用了京城那边的

但他的力其实是很差的，平常仅仅是和寒江穆说一会儿话，绪稍微激动一，声音稍微大一些，都很快到疲惫，又更何况去抄什么佛经。

厨娘当然懂这个理，她嗑了个瓜，嘟囔：“我就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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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说：“你祖母什么都有了，一般寿礼恐怕难以让她兴。”

姜林氏犹豫了一，便笑着说：“好。”

观音像，这尊观音像是由一整块玉石雕琢而成，晶莹剔透，神光泛泛，宛如真神，是十分珍惜贵重的宝，姜云记得是姜林氏的陪嫁。

他能记得，还是好几年前，他爹想要这尊观音像送祖母当寿礼，被姜林氏拒绝了。

碧心见不得她这样说，忍不住说：“你懂什么，夫人这是有少爷，少爷那个，是受不得气的，夫人不待老夫人好些，老夫人给少爷脸看，少爷心里要难受起来，那样对不好。”

碧心本来也没打算卖什么关，“夫人过来送的是那尊玉观音像！老夫人好几年前就想要了，老爷当时还先斩后奏开了夫人的库房要拿去送呢！”

姜林氏听了，笑了笑没说什么。

想到就，因为离老夫人生辰还有一段时间，留给姜云的时间还多的。

他有些诧异，“娘，这不是你的陪嫁吗？”

猫儿还是个半大小，却因为是在姜云院里伺候，有吃不完的好饭好菜，还很贪吃，姜云喝的补品补汤也要蹭些喝，所以比同龄人要许多，然而他的声音还是脆脆的稚嗓音，“碧心，不要卖关了，直接说吧。”

姜云想了想，想到送什么了，他可以给祖母抄一卷佛经。

姜云有难以理解地说：“祖母的生辰，儿孙的送什么她都会兴的，放心吧娘，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但过生辰，也是要一个兴，儿孙的心意到了就好了，也不必大动戈地送什么豪礼。

姜云不大乐意，他认真地说：“祖母那边我会好好准备寿礼的，娘你就不要挂心了。”

姜林氏笑了笑，说：“娘的东西那都是留给你的，娘留着也没用。”

姜林氏离开后，姜云便思考起寿礼应该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