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山派(2/3)

慢慢

尹辞言简意赅：“不知。都是死胡同，我找累了。”

“你不想要生之？”尹辞应得冷淡。

见您，还是五年前。”老咳嗽两声，“没想到你我还能活着相见。”

话刚到这，聋仆呈了张纸过来，又给尹辞续了茶。孙怀瑾扫了两，将纸丢火盆：“时敬之，时家第五，还有个弟弟。自小不喜念书，只想闯江湖。目前没犯过事，是个好孩。”

了孙家，尹辞顺手买了串冰糖葫芦，回去哄那“好孩”。时敬之也不拘泥山楂形态，吃得兴。

孙怀瑾又笑：“大哥，你连我都不信？”

孙怀瑾叹：“那您不老不死的原因——”

关于鬼墓，某个传闻尤其诱人——陵教那位教主寻得生之法，余空墓，将线索留在墓中。更有知者对天发誓，曾听那位教主提过“寻得视”的事。

阅阁在城正中盘了个商铺，青灯笼甚是扎。

尹辞沉默许久：“消息无误？”

尹辞向来不会客：“嗯，你今年一百零五了吧，能熬的。”

“我不缺时间，顺路看看。”尹辞没否认，“……只是这么些年，我一个生者都没寻到，难说那东西是真是假。”

了门，大堂正中悬了块雪白的。上架了个机关瀑布，药徐徐浇，一刻不停，好让它保持。机关四周立了透明的琉璃板，明显碰不得。

尹辞不答：“算了。他若不负我，我不伤他就是。”

老人大笑，笑声比乌鸦还难听：“可不，一把老骨了。大哥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什么？”

“打听个人。”尹辞，“时敬之，弈都，药材生意。”

“阿辞，这你就不懂了，一寸光一寸金啊。”时敬之直摇。“过来，我先把伤膏给你上。都晾着一整天了，小心害病。”

视，得生。那东西既能让人生不死，没准能天至毒。

说罢，他用拐杖狠敲地板。一个聋仆弯腰凑近，摊开掌心，好让孙老划字传意。

“宿执”多年求死不得，孙怀瑾对此心知肚明。

“如此模样，我早就活够了，就看老天几时收我。”孙怀瑾笑。“大哥莫不是想用生之酿毒？”

不多时，尹辞带着一刺鼻的药味儿发。伤膏味太大，他甚至偷偷尝了尝，没品什么不该放的东西，只得作罢。

尹辞：“真不必这么勉。”

尹辞摇。

说罢他望向半空，目光中多了几分凄然：“当年随大哥骑仗剑，真是快活、快活……”

“我们今晚就去立门派。咳——都说栖州夜景好看，正好看个饱。”时敬之话没说完，又嗷地吐了血。

孙怀瑾：“时家实在不起，我对他家小辈没印象。大哥且先喝盏茶，我叫人细查一番。”

天昏沉，灯光璀璨。比起白日，街上行人分毫不减。酒气混上脂粉香，格外醉人。

孙怀瑾闭上，脸变了几变：“弈都确实有个卖药的时家，早年和这边有些来往。他家生意不大，要是大哥想找药材，不如让老朽……”

孙怀瑾桃似的脸抖动两：“就是将天第一剑白送给我，我也拿不住。人老了，不中用，柴火都挥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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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你对鬼墓没兴趣？”尹辞呷了茶，突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