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
“不要徒手碰东西。若要碰,须以寒力冰过十指,不能带半温。地都是火,放置普通火源时要注意……”得了乌血婆的,几个赤勾教教徒站来指挥。
时敬之咦了一声:“赤勾教气度也不小,还知先行帮人。”
“不是卖人,就是养炮灰。”尹辞随脱一句,又自然地找补回来。“爷爷说过,教里没什么好东西。”
“阿辞,我想问很久了,你爷爷他——”
时敬之没能问完,乐派那边又起了麻烦。纸人街实在太过诡异,乐派掌门带的仆崩溃了一个——那少年只有十七八岁,一个没站稳,顺手扶住了边纸人。
乌血婆发一声叹:“都退开。”
说罢,她拐杖一甩,扎在几个太衡派弟前:“不用过去。没机关,他自然不会有事。要是有蹊跷,现在救人也迟了。”
少年吓了,在原地呆坐许久,这才扶着桌站起来,看着也没什么异样。正在众人松气时,他碰的纸人突然动了。
它扭得僵怪异,脸上笑又明显了些。一瞬,纸女微微张,无风自燃。青的火焰过纸张,腾烟云般的白雾气。
赤勾教教徒脸发白:“力转寒,快!”
一刻,尹辞发现自己被时敬之整个抱住,怀里。冷真气从四肢百骸涌,又很快不知所踪。饶是如此,时敬之依旧源源不断地输送真气,两人虽然躯相贴,却冷得像冰。
“阿辞,屏息。”时敬之咬牙。
其余人也纷纷转寒力,屏气凝神。白烟云绕过他们,直奔乐派那三个没武功的侍从。
一切犹如电光石火,侍从们没来得及反应,便将白烟鼻。
他们仅仅颤抖了片刻,甚至没能挣扎几。伴随着沙沙声响,三人肤上现细小的孔,随后又慢慢闭合。他们定在原地,由着孔在上此起彼伏地扩大、缩小。
时敬之像是看了什么,呼陡然急促。尹辞当机立断,伸手捂住时敬之鼻。两人贴一,一声不响。
一盏茶的工夫,沙沙声停止,一切重归寂静。
乌血婆一气,拐杖敲了敲地板。众人这才恢复呼,动弹起来。
乐派掌门颤巍巍转过,看向三名仆从。这一看不要,老儿一声惨叫,脚打,差重蹈仆的覆辙。
“有意思。”沈朱低声念叨。
走近一看,那三人如今面微笑,动作自然地定在原地,肤质地与纸人没有区别……不如说,就在众人底,三个大活人迅速化为“纸人”。
尹辞认得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