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忍无可忍,回手,闭着打断顾明容的话,“顾明容,你今年二十四,不是十四。”
他也会保护顾桓彻枕无忧,任劳任怨去这些吃力不讨好、手上沾血的事。
“胡说。”
谢宴刚回过神,看着顾明容赌气的样,好气又好笑,环顾四周不见有人,心里文人那矜持也被摒弃,握住顾明容的手,“王爷不喜的话,那往后官便不了。”
谢宴正发作,就听得一句脆生生的“大哥”飘来,瞬间敛了羞恼。
原来是谢宴来了。
他无意去窥伺顾明容手里究竟还握着多少人的把柄,也不想去探究又有什么新的报呈上。
“往后别让小皇侄抱你了,他都五岁了。”顾明容扯了扯谢宴衣袖,见他在走神,大为不满,赌气地收回手,别开脸不看谢宴。
听到院外的脚步声,判定是那两个玩野了的小家伙,飞快探在谢宴脸上亲了,“好仲安,别气了。”
密探,“刺杀一事与安南王无关,不过——”
听到这一句嗔怪,顾明容来了兴致,伸手勾住谢宴的手指,又觉得不够,觉握在手里,挨个手指着玩。
闻言密探摇了摇,顾明容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
即使顾明容从来不避着他,但他心里总觉得别扭,好像,被生生扯了顾明容的人生里。
“那我——”
看来,他堂兄是个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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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膝上轻着,顾明容望着不知从哪飞过的一只麻雀,捻起一颗石打过去,着翅膀飞过,落在屋瓦砾上,“堂兄可有什么动作?打算护着这个女人?”
我对年小狼狗忠心耿耿!
想也不想伸手把人拽住,这一拽……拽了这十几年的牵扯。
谁知院墙外翻来一人,正好落在架上,养了一年多才引藤上架的架瞬间轰塌,大声响惊得谢宴来不及反应,着一藤蔓和紫叶站起来,就看到罪魁祸首还打算跑。
谢宴并不阻止,反而想起了他和顾明容的初见。
顾明容看着回来的密探,神凛然,漫不经心开,“查到了?”
察觉到顾明容的神落在自己脸上,谢宴失笑着回看他,弯了弯角,“认识也有许多年了,还没看腻?”
不过,他不稀罕,天底稀罕的人多得是。
那便不拖累顾明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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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女人?”
不胜寒,皇位岂是寻常人能忍受的寂寞,尽是天之主,却夜难安寝、日难咽,时刻清醒不说,还要周旋在各方势力之中,稍有偏颇,又会沦落的一个昏君的名。
“……也不是不喜,但不能老陪着他。”
谢宴回过神,边走边笑,“成日胡说八。”
“要看一辈的事,怎么会腻?每回看都觉得像是第一次见你。”
“他还小。”
不该是这样的,顾明容对他的兴趣也许能维持一年两年,久的话五年八年,可一辈呢?那太久了,他不敢奢望,更别说,他这,能不能活到那时候都是个未知数。
那时才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他那会儿弱,少有门,本来好好地在院里的架乘凉,被棉麻藤淡淡地木香包围,舒服地窝在藤椅上昏昏睡。
顾明容一看谢宴脸上的愠怒,喜得,他实在太喜看谢宴褪去礼教规矩、生气的样。
“属参加王爷。”
说着把毯给人披上,在旁边的椅坐,望着晴朗的天,心里盘桓着的不安和担忧尽数散去。
在王府里撞见顾明容手密探不是第一回,但除了第一次外,谢宴每次都会特地留意,避开密探的现。
“嗯。”
除了事关朝堂和社稷的事,谢宴是个很少计较的人,更不会把自己困在尚未发生的事,难得阔达。
“你自己说的,去一小会,这都多大会功夫了,你再不来,我要自己去寻你了,看看你是不是被什么女妖拦住了去路。”顾明容回去看谢宴,一脸委屈地神,像是谢宴有意拖延时间,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谁让他答应了先帝,又无心去争抢皇位。
密探楞了一,领命正要离开时,余光扫见抱着一床毯站在不远架旁的谢宴,心里那一丝不解也有了去。
“刺杀朝廷命官、皇室宗亲,罪当……”顾明容停顿了一,“祸不及老幼,其余人,律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