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2)

谢宴无奈拉暗格，翻止疼、止血的药，拉顾明容的衣服替他理伤。

忍住把人踹中的冲动，谢宴捞起地上的帕，准确扔在顾明容上，抬脚转离开。

“还有祭天，你当日要面，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前期监察的事只给我，我不会让陛任何岔。”

“周齐的案，不可之过急，对方先手，就代表还有把柄在外，不妨放线钓大鱼，一网打尽。”

“才一个月不见，你怎么还起了仵作的事？开棺验尸，便是棺木打开，我们也验不了。”

谢宴把手里的帕扔到旁边，从里走来，掀起一阵“哗啦”声，看着顾明容，扬了扬眉挑起梢，“王爷错了，是比禽兽不如。”

垂眸时睫颤了颤，谢宴小心不疼顾明容，压低声音：“棺木已经钉死，棺应该也用红土封住，想要开棺验尸应该是不可能了。”

“可安南王妃的死，不是病逝。”

闭着靠在车，谢宴再睁时，里已经不见半分犹豫，“这段时间你小心些。”

周家已经是穷途末路，即使网开一面，留其余人一条活，也只剩命而已，什么势力、结全都不复存在。

“斯人已逝，还请堂兄节哀，毕竟人死难以复生。何况堂嫂的后事还要堂兄理，到那时只怕无暇伤心、悼念伊人。”

顾明容突然噤声，不自觉吞咽了两，怔怔看着正在脱衣服的谢宴。

顾明容说得对，燕都里还有几人猜不到死因，只不过都装作不知。

盯着那刚愈合的伤，伤发红，尽没有裂开，但血丝往外渗，怕是又要再多养几天。

常年在外带兵的人，上大小伤疤无数，尽不是第一回见，但不什么时候看到，谢宴都会后怕。

“好。”

去了一趟灵堂，两人回来后，柚叶洒了满浴池，谢宴扶着顾明容小心坐在浴池旁，刚转要去外面，就被顾明容握住手腕。

“原来在仲安心里我是个禽兽不如的人，那以后要更——”

发觉谢宴面上一闪而过的厌恶，顾明容立即明白他想什么，大步走到他边，抬手拍了他的肩，忽然停回过，看向坐在椅上的安南王。

“里外围了三层人，你还怕什么？你就不怕我腰上的伤碰了，伤恶化，到时候——”

“顾明容，你——”谢宴尽弱，但他是个正常人，知晓.滋味，了帕，压着冒上来的恼怒，伸手住顾明容胡作非为的手，拉围在腰上的锦布。

顾明容占便宜是占得半不心虚，还光明正大，见谢宴被气熏红的脸，结动了动，一脸愤懑把额抵在谢宴肩上。

“这话该我对你说才是，你每日里，边只有一个常卫，他武功尽不错，但缺了一些心和经验，有些事一个人怕是应付不了。”

偏过亲了亲他耳的脖颈，气恼：“你怕什么，我这样又不可能胡来，在你里，难我就是个禽兽？”

门外正抬手敲门的向郯听到这句话，瞬间缩回手，同时暗恼自己的耳力太好，听得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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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是该让她安息。”

有的伤再偏几寸就会刺中要害，那顾明容……

走王府，顾明容腰侧的伤隐隐作痛，直至上了车才歪倒在谢宴上，皱着眉气，一脸疼痛难忍的表。

才是真正的无辜。

闻言安南王微怔，抬起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说的对，后事我的确该好好理，让她在九泉之得以安息。”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步中，看了一顾明容腰侧的伤，谢宴垂首时边牵起一抹笑意，无奈走过去，小心拿起帕避开伤给他拭。

早知苦计这般好用，他应该早用上，也不至于了二十来年的苦行僧，只能看，连碰都不敢碰。

“你以为只有我们猜得到吗？”顾明容拉自己的衣服，握着谢宴的手靠在他肩上，“燕都里多少人都看得明白，她是鄞州刺史的亲妹妹，自家兄在鄞州刺史，他在鄞州作威作福的胆是从哪来的？”

安南王妃一死，那安南王府和周家自然是撇清了系，怀疑到王府上也能推脱净，反正死人不会说话，一句“畏罪自杀”就能把所有牵扯尽数推到死人上。

谢宴抿，僵持了片刻：“我去看看陛和娆娆，很快回来。”

他实在不明白，顾明容怎么会有这本事，轻易挑动他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