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2)

“傻。”

话音刚落，门从里面拉开，常卫悬在半空的手尴尬收回来，把盒递上前，“藕粉糯米糕和髓笋。”

顾明容忽然笑开，低在他上亲了亲，“我让人给你买了吃的，快送到了。”

不合时宜的声音让谢宴耳发，恨不得缩回被里，故作镇定：“我是真的饿了，早上那粥，不饱。”

“我要是疼，瞒得过你的睛吗？”

但是看顾明容这个样，他家公肯定好好的。

小心翼翼在床边坐，平时不正的神尽数失踪，顾明容伸手去碰谢宴皱着的眉，碰了碰眉，指尖往轻轻划过角。

有胡太医替他施针用药，前几日缠在上的不适和酸胀也随之褪去。

“送药？”

“这药的确是有苦，回让他们往里面加几片甘草。”

吃一堑一智，照以往的经验，这时候和顾明容搭话，只会变本加厉的被戏。

常卫被当作小厮使唤，心里倒也不怨恨，在南郊天坛的事是他疏忽，害得谢宴受伤，任劳任怨地起跑的活。

病弱的谢家大公，病了一场后，在弱冠那年，落成了人。

待顾明容心大好地直起时，刚才还面苍白的谢宴，脸上浮起不寻常的意，竟然面红，连眸都是的。

说完这话，谢宴发现顾明容盯着自己，用一很奇怪的神看着他，像是见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

门外端着药碗的小厮动了动胳膊，侧耳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刚才敲门的声音不小，但好像里面没听到？那他要不要再敲一回。

杵在门犹豫，小厮又怕药凉了，正打算冒险一试，肩膀被人突然拍了，手一抖险些把手里的药碗打翻。

闻言常卫不疑有他，抬手敲了门，恭声：“王爷，云芳斋的东西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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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容握住他的手，还是不放心，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往又摸了摸颈侧，确定没发才放心，“真的不疼了？”

“嗯。”顾明容听到谢宴在叫自己，倏地回神，目光重新落在他脸上，“还疼吗？不许骗我。”

“……顾明容？”

一句话让谢宴闹了个面红耳赤，慢慢往被里挪，提被盖过鼻，脆闭上不搭理顾明容。

明知顾明容逗自己有意这么说，谢宴却还是乖乖地咬钩往前掉陷阱里，“我分一半给你。”

才刚回来，不仅歇气的机会都没有，连谢宴的发丝都没见到，又被打发去刑拿东西，常卫领命，转时无声叹了气。

“常护卫，你这是——？”小厮瞄了他手里的盒，看是这段时间经常现在王府的云芳斋盒，灵机一动，讨好问：“我正要敲门，常护卫既然来了，得麻烦你帮个忙，不然我这单手托着，怕药洒了。”

听到顾明容明显是在哄自己的话，谢宴也顾不上什么面里，或是稳重自持，睛倏然一亮，难得一见的期盼的欣喜，“藕粉糯米糕和髓笋？”

闻言顾明容望着谢宴的睛，那里面的欣喜笑意落了心上，忍不住又弯腰扣着他的后脑结结实实的占了一回便宜，扫过齿时，还有苦涩的药味，划过耳廓尝到了药香。

“原来我在你心里还不如几盒吃的。”

帐，床边倏地只剩窗外照来的昏黄光影，床上躺着的谢宴整个人都陷在昏暗里，致的眉越发明晰。

顾明容失笑，他以前还总笑话谢宴，明明在个，但脸上怎么看都还透着孩气，直到谢宴弱冠那年，像是一夜间变了个人，原本还有些团的脸颊褪去稚气，显得眉越发致，尤其是尾竟然往上挑，垂时更为明显。

听顾明容的担心，谢宴失笑，“好了，真的不疼，只不过在喝药前，我能不能先吃东西。”

病好了，胃自然会好，所以……

他真的有在努力吃东西，但吃不也不能全怪他，至于隐瞒自己不适的事，那就更……

上绵无力，闻到一惯用的药浴味，知晓胡太医来过又走了，谢宴反应有些迟缓，过了会儿才摇。

“你去一趟刑，调周齐案的卷宗拿回来。”

从那年他溜府躲避家中护卫无意闯谢家院，把谢宴心照顾的架压垮后，谢宴上总带着的那抹药香了梦，魂牵梦萦，植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