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嫁的人,能不能矜持一?”顾明容扒拉开顾文妤圈在肩上的手,“你消息倒是灵通。”
闻言顾文妤笑起来,扬了扬眉,“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嗳,听说小皇侄病了,可好全了?”
“早好了,要是等你去看他,黄菜都凉了。”
“那也不能怪我,爹这阵不好,我为独女,自然得在床前照顾。”顾文妤坐后托着脸,一脸郁闷。
顾明容愣了愣,给顾文妤倒了杯后问:“王叔病了,怎么回事?”
“老病,疼得厉害,幸好大夫妙手回,休息几天便好了。”
“那我过几日去看看他,想起来从鄞州回来,还没去探望过王叔。”顾明容神里闪过担忧,“你怎么不早差人来告诉我?”
听得这话,顾文妤捧着杯,睛转了转,“爹不让我说的,说什么你为了鄞州和祭天的事忙,一小事不要总是去打扰你,不然你以为这段时间我为什么不来找你?”
旁边谢宴见兄妹俩要争执起来,抢在顾明容之前开:“那改日让胡太医再去端王府一趟。”
顾明容和顾文妤同时,又聊起别的事。
谢宴看了一顾明容,垂眸时里绪复杂,说不上什么原因,只是觉得顾文妤和谢迟的婚事——
他不看好。
顾明容和他认识得早,这对兄妹好,他自然和顾文妤不浅。
顾文妤的格比顾明容还倔,凡事不是就是恨,待亲近的人,恨不得把心挖来给对方看,对那些不喜的人,摘了月亮捧到她面前都不见得多看一。
生在皇室,因为自幼丧母被端王爷捧在手心疼,天真烂漫,又不谙世事……
“大哥。”
谢宴回神,发现是顾文妤在叫自己,诧异:“郡主怎么突然——”
“过不了多久就要改,而且你和我哥不是早成双成对,我叫你一声大哥,不也正常。”顾文妤捧着脸,笑弯了一双,“还是你喜我叫你仲安哥哥?”
朝堂上能言善辩,面对谏官喙三尺,竟然被一个小丫得语,谢宴实在不知该怎么作答。
似乎看谢宴为难,顾文妤也不纠缠,余光扫见严悬正在看自己,杏圆瞪,朝他皱了皱鼻。
目光在谢宴和顾明容上来回扫视,顾文妤一副在府里被闷得太久的样,突然想到什么,睛倏地一亮,“哥,你和仲安哥哥打算要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