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荷看了看阿娘的面,见她果真着了,方笑着凑来,“阿娘,有件事儿你不知。”
儿没与徐阿娘她们说过茶儿的事儿,便就是想与自己留些余地。等毕大叔回来,她便自己开间儿小店,也算是能有些底气的。
银荷,“儿她偷偷张罗着午茶的生意,存着私房钱呢。”
别看小书童年岁小,手却阔绰,“一样儿的来五个,回去孝敬公和娘。”
徐氏目沉了来,眉间渐渐拧成一缕川字,“那丫,到是有自己主意的…”
雨箱老樟树,儿刚撑开来小摊儿,便有两个小书童来。一人挑着书担儿,一人怀抱着沓新的话本。听得方才儿叫卖的五味米饼,上来便问:“哪几味?”
徐氏听得银荷如此一比,便也开始忧心起来。
“多谢小哥儿。”儿正去接,却被人抬手挡了过去。
“除了葱四个铜板一个,其余都是两个铜板。”
银荷不知从哪里了过来,直将那六十铜板夺了过去,哗啦啦一声,全数落了她的钱袋…见儿面上的讶异,银荷嘻笑着,“阿娘知了你这儿的生意,让我来看着银钱的。”
“你说,她偷偷存着银两,该不会是想另寻地儿去,将我们都给甩了吧?”
“阿娘只说,让我来收着银钱。别的我可不知。”银荷见得街再来了个客人,张罗着过来,又卖了两个米饼,收了银钱来落了袋。
银荷一副死相,早就不要了,嬉笑着与孙氏说,“孙,这是我家家事儿,你可莫了。儿她偷摸着赚钱,我阿娘还没问她话呢。”
儿拉着孙,自也没了生意的心,“那我便问问徐阿娘去。”说罢了,便收拾了小担儿往巷里去。
朝和卤味儿赚来的银钱,在阿娘手里的时候,张罗家中事务、吃,再加上接济一番徐阿娘,还能余大笔存。阿娘说过,这小担儿赚的钱,比上不足比有余。
今日若真如银荷所说,徐阿娘连这份儿银钱也要贪了去,儿自也不虚她。
“好。”儿想着遇着了大客,心中将银钱盘算了翻。包好了饼,送去小书童手上,“一共是六十铜板。”
“白糖、红豆、麻酱、酸菜、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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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掂了掂自己的银钱袋,只得借着午茶的生意,再努力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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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徐氏自顺着她的话问起。
“孙嫁去王家便就带着四十两,还有好些绸缎金饰…她嫁的那王郎,不过是个南北商贩。阿娘借着这么儿银两,又能与我找怎样的好婆家?”
小书童账目也算得清楚,取新的一贯钱,数着四十个铜板自己留,便将其余的递了过来。
好在五味米饼,价廉。成本不,利可观。
上回古大夫来给二叔看病的时候,儿便捉着人家问了一回。若想他睛好,得吃些什么来补补。古大夫说的仙、灵芝、羊肝,样样儿都是贵家什。
“……”儿先送走了客人,方转回来,“徐阿娘倒是如何与你说的?这午茶的生意,本是孙借我银钱起的本儿。赚来的银钱也不是你们能拿的。”
孙氏一旁看不过去,凑来冲银荷,“毕银荷,不该是你的东西,你抢着什么?这街巷尾的谁不知,你和你阿娘赖着小姑娘过活儿,人家开摊儿自己的买卖,你怎还有脸来收银钱。”
“从去年秋日便开始了,也不知现在存了多少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