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成敌(2/2)

大圣此刻在她脑海中，想从前那样一半笑一半严肃地对晏晏开：“你是我见过，最天真善良的姑娘。”

“欧若空死的时候，李公公在他边，听李公公说，他死时挣扎着说了句‘遗旨在……’就断气了。”

于是便搀扶着临涣走了去，灭了烛灯，给晏晏留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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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再也没办法到心无旁骛了，满脑是仇恨，她恨天不公，恨人不善，恨心不古，闭上睛，却忽然现了师傅那张脸。

她颓废地又躺回床上闭上睛，忽然想起师父的话。

伸展运动，那胳膊本伸不直，后背也缩在一起，像背了个大锅，余光看见晏晏走来，得倒是更使劲儿了。

可是心诀反反复复念了好多遍，她都没能顺利变成一只飞蛾。

想着想着便睁开睛，虽然很累却睡不着觉，窗外面虫叽叽喳喳听着闹，晏晏也想受一他们的闹，便想着变作一只蚊，飞去瞧一瞧。

临涣苦涩一笑没有回答，是莫纷飞开替他了解释。

晏晏着腰倚靠在门，笑颜盈盈地瞧着他，班陆离假装无意地转过，看见晏晏还打招呼：“呦呵，起这么早呢？”

说着便准备起，又打算往王城去。

结果却是一夜未眠。

而后便听见-“咔”一声。

她心思不纯，自然动不了变术，在师傅那里学到的东西，恐怕又要归还给他老人家了。

“说说你们的计划来。”晏晏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结太久，毕竟临涣遭遇天劫不是她应该关心的事。

其实晏晏自己也很累了，她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莫纷飞再旁看着她笑了：“好啦，别说你不累，快早些睡吧。”

晏晏抿嘴笑了笑：“让我来找。”她是曾受过九味真火的妖，睛比拥有火金睛的齐天大圣还厉害些，不过是寻找一纸圣书，有何难得？”

晏晏说不上是什么受，说大快人心倒也不至于，但早已没了往日悲痛伤心的受，许伤心的次数太多了，便会把那受归于自然现象，寻不什么特别的来。

晏晏叹了气，此刻只盼着能到专心致志地睡觉吧。

“今夜有些晚了。”莫纷飞住晏晏的肩膀，没有用多少力气：“你在外收受了那么多苦，回来了好好睡一晚吧。”

这话听上去倒是人肺腑，只是晏晏现在谁的好意都不敢领，她不敢了，怕送去的心，又被人家踏成稀烂再扔回来。

“那你们尝试过寻找吗？”

“人王离世时留了遗旨，将王位传给谁说的明白清楚，只是这圣旨被若空藏了起来，谁也不知放在哪里了。”

听到这里晏晏睛动了动，似是不相信：“他受了天劫？还被剔了仙骨？”

“你们还会怕饮祭？”晏晏将目光放在临涣的上，不屑地瞧着他：“你不是上古神仙大人么，怎么，还会怕一个在山为王的妖怪？”

他说，只有心思至纯之人，才能动变术，她此刻心里满是杂念，一会儿是如何救鑫地拯救王城，一会儿又是班陆离垂垂老矣的模样，还有叶想，还有霾谷，还有杨戬和月容，还有菩提老祖和他师弟，还有等等的一切萦绕在晏晏的脑海，总觉得解决完一桩事还有另一桩等着自己，事又多又杂，好像永远都解决不完似得。

“听到这样的消息。”临涣走上前，似自嘲地开：“你舒服多了吧。”

晏晏皱了皱眉，有些疑问：“那你们又是怎么知，欧若空留了遗旨了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坐起来伸个懒腰，推开门就看见门站着班陆离，正一本正经地坐着运动。

莫纷飞了：“只是我们法术不够，只能趁着夜人静，隐去了形在王城中一间一间地寻找。”

“临涣早就不是上古天神了。”提到这里莫纷飞有些不忍，叹了气继续：“他现在不过是个受了天劫，被剔了仙骨的人，确实不如妖怪。”

不能之过急，若是有什么地方稍微了纰漏，饮祭抓着我们不放，鑫地便再无希望了啊。”

想到这里晏晏便沉沉叹气，若是师傅见到了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恐怕会收回自己曾说过的话吧。

屋归于寂静，偶有虫鸣声从窗外面闯来，晏晏躺在床上，渐渐放松来，心却没办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