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从天牢中出来以后,忽然面前的荷花池旁守了不少人,从大家的唏嘘之间晏晏大概能听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人落水了。
她忽然想起那个被自己定住丢在一旁的树丛里本是送食盒的太监,心里有些不好的预兆,便走过去挤进人群瞧了瞧。果不其然。
那个落水的太监果真就是之前送食盒的那一位,即便是溺水后被打捞上来,身子仍旧是挺直僵硬的,和被定住时身形一模一样。
晏晏又走向之前那树丛,拨开细密的芦苇,里面被踩的低矮的小路是斜坡向下的,正巧通向旁边的荷花池。
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摔进树丛之时,身子不稳顺着斜坡滑落水中,入水之后因为身子被定住而无法自救或者求救,生生被溺死。
而看了这一切,罪魁祸首的晏晏,却只是小声道了声抱歉,便冷漠从人群中离开,她把这一切归结于命运,他命中注定该死,自己也只不过做了个顺水推舟,怪不得她。
晏晏越来越冷漠,越来越无所谓了。
离开荷花池,晏晏便朝着御花园走去,那是整个王城最中央的地方,从前是最热闹繁华的地方,现如今连个人影都瞧不到,花花草草枯萎的枯萎,衰败的衰败,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现如今朝堂处处是纷争,文武百官都纠结着要站进哪一梯队,为将来的大富大贵做准备,还有谁管这些其他同利益无关的事情?
晏晏顺手施了个法,将这周围的花草全都救活,她想着将来可是他家鑫地的城池,这样破破烂烂的模样,可不好看。
要知道,现在笑的欢的不算事儿,要笑到最后,才是笑的最美的。
晏晏慢慢闭上眼睛,感觉身子周围轻飘飘的一片,似有无数云烟带着自己腾起,脚掌渐渐离开地面。停在半空中之后,缓慢睁开眼睛。
眼睛里燃气艳红色的光芒,火眼金睛被唤醒,晏晏开始面对王城的各个角落逐一审视,透过高低不一的围墙,透过紧闭的门窗,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只是个透明的空壳。
每个角落,门匾后面,床榻之上,甚至灶台额锅炉下面晏晏都寻找了一番,却仍是一无所获。
她皱着眉头觉得奇怪,如果遗旨百日欧阳若空藏在王城之中,她不可能找不到的。
就在万分疑惑之时,晏晏忽然灵机一动,她重新用火眼金睛审视王城,而这一次她不再重点观察承欢殿了,而是转头去了放有欧阳若空灵柩的地方。
前几日国丧,举国大赦的日子,法师做完,一切处理完善,今日便是欧阳若空出丧的日子,好在他的棺材还没送出宫去,仍在那正殿的房中放着。
晏晏看过去,果不其然,欧阳若衣衫最里面的三层中,存放着一卷被叠放整齐的黄色帕子,没有卷轴,只是张布。
晏晏想也未想便往那边赶去,到了门口,不料出丧的队伍准备的庞大无比,晏晏就算有能力溜进去,却也无能力将欧阳若空的棺材打开拿到圣旨。
思来想去,一时半会儿确实想不出太好的办法,无奈之下,晏晏只好做了个不得已的决定。
“希望大家能听我说几句话!”
没多久的功夫,晏晏便窜到了人王棺材的上面站着,堂下所有人见此状况,吓得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关于太子殿下谋下谋害人王的事情,我想大家是误会了!”
晏晏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最直白的方法是不是好用,只是她觉得,能把满朝文武百官集结在一切宣布这件大事儿的机会,不怎么多。
况且她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真正的遗旨拿出来给所有人看,说不定是个不错的选择。
错就错在她选在站在人王的棺材上面宣布,这样大不敬的举动,让所有人给她安上了忤逆的罪名。
“竟敢对陛下不敬!站在他的棺材之上,来人呐,给我把她抓下来!”
不知道人群里谁催动大内侍卫说了这些话,不一会儿就有无数的士兵朝着自己飞奔过来,看上去脚下乌黑乌黑,但晏晏根本咩放在眼里,就算是整个王城的人都冲上来,晏晏也不放在眼里,妖精和人类相比,总是有那么点儿优势存在的。
晏晏没打算攻击给他们,而是绕过这些没有地位的小士兵径直冲向了遥远的尚书大人身边,她掏出怀中丝带,朝着尚书大人的腰间飞去,飞速缠绕了几圈,晏晏便将手中的丝带扯直,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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