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个小时前,我上夜班路过,也看见过他。
他举着伞,站在这个城市最繁华的中心大街,脚边放着一个小桶。
很多人驻足观看,开终端兴奋上光网直播的也不在少数。
我在光网和新闻直播上见过这张脸。帝国上层大刀阔斧,削蕃改革那阵子,执政官经常因为相貌清俊而霸占热搜。
现在已经一年了。
一年前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废弃电台里传来的歌声,一下子点燃整个星际。据说,当时在公交捷运,地铁飞船,任何有公共通讯通道的地方,都有人收听到它。
歌声沙哑悠远,情感丰沛,有人把它截下来一段一段降噪去分析,但谁也听不懂那是什么古老的语言。
我也听过那段录音。
它被放在光网,疯狂传播下载,一时间,几十亿人热烈参与讨论,但过了一个月就逐渐消停了。
如同泡沫破灭,热情散去,一切成为了幻影,渐渐被人遗忘。
电台事件,好像引发了什么蝴蝶效应。
之后,联邦的副首相玥萨被宣布死亡,帝国的这位新执政官上台。一前一后,仿佛新老更替,仔细一想,却好像没什么联系。
时隔234年,皇帝又设立了执政官,说是要推进改革,整顿规范义体市场,平衡哨兵社会地位。大家都只当成饭后新闻,听听就算了。
什么执政官或首相,不过是换着人当当,日子还是照样过,工作还是找不到,压缩罐头还得吃,房租水电继续涨。
那时候我的生活很窘迫。
我在罐头工厂当高级维修工刚满一年,被机器搅断一条腿,没有钱进治疗仓,只能装上电子假腿,拿着工厂给的赔偿金,在便利店找了份微薄的工作。
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便过着这样平淡无望的生活。
凌晨四点半下班,要等早上6点第一班电车回去。
好在今天便利店里过期要扔掉的食物很多,我拿了一些,这几日能勉强吃饱。
于是,凌晨4:47分,我又在公交车站下遇到他。
执政官被雨淋透,他捏着一个同样狼狈的可丽饼,装饼的纸袋湿了,他一口也没吃。
这片虽然是市中心,到了晚上,犯罪率却相当高,我工作的便利店经常被团伙打劫。执政官敢一个人站在这里,实属胆大。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走过去和他打招呼。
“你……最好以后晚上别一个人出来。这片的黑帮很凶。就算出来,也要带个哨兵。你们应该不缺哨兵吧?”
我的语气不算好。
对方转眸看过来,我心底突然打了个激灵,像有人把冰凉的探针插进我大脑,又马上拔出去。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