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级别的神层面侵,就是经验老的罪犯哨兵也难以招架,更别说一个未尝绑定的小哨兵。
少年剧烈呼,在他未能得手的瞬间,神就灰败去。
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薛放试着引导:“你叫什么名字?”
“十,十五……”
少年哽着嗓,“随,随便你。”
他支持不住,大脑痛得仿佛爆裂,掐手心,不自觉冒冷汗牙齿打战。
薛放撤回神力时,给他打浅淡的印记,方便容老爷之后真的检查,留作证明。
男人问他:“你母亲有给你小名吗?”
他低瞧着少年,以一个成年人的视角来看,着实可怜。
薛放想着,他为什么这么惧怕自己呢?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不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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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说拒绝。闪密西族反复代过他,绝对不能在这人面前惹事,要顺从小意听对方的话。
他回答得支离破碎:“城南……,中……呜!”
少年沙哑回答:“没有……”
上。
他没有机会了。
“等会留来吃饭吧,午送你回学校。如果不舒服的话要告诉我。”
他绑着罩,哭得很小心,一直咬着嘴没有发哽咽。
男人叹了声,说:“那我叫你缪缪,可以吗?”
“几岁了?”
他以为不会得到回答。过了一会,少年行止住抖动,大呼气:“呜……缪,缪寻。”
——在母亲的葬礼上因他随一句话被挑中,由亲舅舅一手办,送来充当修复他神漩涡的容。
“啊,啊啊啊!……呜……”
薛放温柔问:“在哪里上学?”
也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
或许是男人的语气太温柔,又或许是刚刚死去母亲的少年,被那一仿佛“关心”的猛得击中,在结束之前,缪寻偷偷委屈哭了。
连薛放都开始有一不忍心了。
薛放轻轻问着日常话题:“有喜吃的东西吗?”
成年向导雄浑的意识力冲破薄弱的屏障,铺天盖地在他大脑里撑起神图景。所有想法暴无遗,被清刷,被掠过,像清除了河上的石块,接踵而来是大坝开闸倾泻式的狂悍神力巡游——
缪寻结结说:“不,不会……”
薛放一手攥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摘平光镜。
虽然他还是惹事了,带了针,侥幸躲过安检,只差一就能杀掉这个家伙。
缪寻不知,他一举一动的思想都坦然暴在向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