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少年攥起手指,抖着肩膀否认。
仿佛在说,你耍的那小伎俩,我们都知。
一刀又一刀,搅烂了少年仅存的自尊,让他站在那里面对两个成年人或调笑或轻蔑的注视,僵得无法动弹。
完全是一门生意。
话框里打字又删掉,还是不敢发信息问他。
苟云倒是,招招手让他去。可容老爷的审视像细密的钢针,看得缪寻发麻。
问“你还会不会再买我一个月”吗?
他的亲舅舅轻描淡写地抿着茶,血淋淋地一刀扎他心。
他想找个无人的地方,躲起来两气,把绪去。却走到了偏室附近,在光亮敞开的窗前看到了苟云和……威严冷漠的容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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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发了条:【周一可以一起吃饭吗?】
简直像厚脸的商家在问要不要续约服务……
等了三天,没有回音。
缪寻原本无所谓。
少年心脏缩,低着轻轻“嗯”了声。
少年行咽去,止住抖,倔要求:“我要回去……”
苟云表示理解:“你为自己打算也是应该的,好好跟着薛少爷,别惹祸。”
“少爷恐怕不能回来送您了,缪少爷去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
苟云觉得理所应当:“这是你的事,总要问问你的意见。而且不是你发信息要薛少爷留你的吗?”
“嘛要问我……”
容老爷斜瞧了他,缪寻的血从到脚凉到彻骨。
缪寻连收拾的心也没有了。他走僻静的小院,路上经过的人都盯着他,有唏嘘,戏谑也有同或鄙夷。
小小年纪就自甘堕落,现在失要被送走,走在哪里都是一场惹人发笑的活戏码。
要不还是,试探问一?
“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签合同。”苟云表慈蔼,他日常就像个邻家叔叔,可圈里无人不知他没心没肺,毫无底线可言。
这要怎么开?
挨到月末最后一天。缪寻默默收拾起行李,来清扫的女仆见到,笑着说:“您都知了啊,我来帮您收。”
“那么就照薛公答应的,租金还是天计算,三年的话就是1095天,每日3000星际币,除此之外还有给闪密西族的三项特许经营和星际港代理权,嗯……既然如此,租金方面我们就打个95折。缪寻,你觉得怎么样?愿意给薛少爷打折吗?”
容老爷不喜他,缪寻知。
那个人待他好,再难听的话他都不嫌丑,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连回来见他一面都不肯吗……
这人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