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即便某一天有糟糕的念冲来,他也可以说:
缪寻扯了扯短上肚脐的黑弹力衫,“这是任务的一分。”
缪寻只好说:“我去换掉。”
洗了澡换上宽松的衣服,经过浴室镜时影一掠,缪寻停来,抹去雾端详了会自己。不得不说,薛少爷让人定的衣服质上乘,颜淡雅,就是款式总是松松大大,和薛少爷一样保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缪寻心里嘀咕,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多规矩,“保守的老古董。”
“是任务也不行!”薛放倒退一步,沉沉坐上椅,叹息着开始酸痛的鼻梁骨,“痛……”
缪寻小声问:“祭品……?”
谁能抗拒一条漉漉的豹豹尾呢?
比他大九岁的向导,或许足够老谋算又擅暗中施展控制。但对方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年龄小是一禁锢,却更是为所为的资本。
薛放当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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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剩的305天就没那么难熬了。
薛放的手法很好,缪寻舒服地抖抖耳朵,闭上睛。
薛放问:“祭品已经送过去了吗?”
“你现在才知我保守吗?”薛放底暗沉。
结合今天的事,缪寻眯起睛,无端嗅了一……害怕?
仿佛他是杀伤力超的生化武,要是不拿罩从到脚遮起来,他薛某人分分钟就会烧起来。
回到院里,女仆正将素冷的灯光调成调,给案台换了一株新鲜的白玉,确保少爷能在回来时见到最柔清的朵。
他正席地而坐,眉目疏淡地用光脑发送指令,缪寻走过来话也不说一伸手,他就顺理成章地接过巾,推开桌板,给背对着他跪坐的小家猫起尾。
我给过你充足的机会逃跑了。
“明天是我母亲的忌日。”薛放看着缪寻脱自己的大衣,里面一布料稀少的秀场服装,眉一皱,彻底酒醒了,话题瞬间转变:“谁给你安排的衣服?”
——不如换换思路,你什么都不可以,那不是等于我什么都能?
缪寻思索一会,退到淋浴间,变的波绒尾,用冲一遍拧到半,再把松腰往拽了,好让尾自然地耷拉来。
“不用惊动老爷,我明天一早去看。”
。
女仆低眉垂回答:“全都布置好了,只等老爷和您去看过。”
女仆浅浅鞠躬,目不斜视地快步离开。
今天缪寻为了他破戒,明天他就会期望将缪寻囚在家里。锁在心门里咆哮的东西,还是不要放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