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上邪！我与君相知，命无绝衰。

见他这般说辞，嫣玉也笑：“本是他乡遇故人，星君何必如此客气。”

在书案后坐，嫣玉取笔蘸墨在宣纸上写。

嫣玉轻笑着说：“只是想多了解一些。”

庄慕竟然并非庄家女儿，她的世究竟隐藏着如何秘密？人间诸事果真万般奇妙。

嫣玉自觉很是小心谨慎，本是不该会被发现了；所以她沉默了半晌，看见穆莨确实向这边过来才从翳中走来。

“莼儿，回去吧，□□后再来看你。”穆莨也。

站在翳中的嫣玉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沉浮恍惚。

“想听哪一段历史？”黛玉问。

一定要小心，我听说，我听说外面有人要抓你，我真的害怕。”

庄慕仍是靠在陈嬷嬷怀里黯然落泪，陈嬷嬷就轻抚着她的后背：“儿，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山无陵，江为竭。

穆莨本是愁容满面，如今才几分由衷的笑意：“在徐家见到你使用仙灵时，我已知晓你的份。救命之恩，我当铭记于心，定当报答。”

“慕儿呢？”嫣玉笑问。

嫣玉垂眸轻笑说：“只是在慕儿屋里多坐了一会儿。”尽其实庄慕本没有见到她。

“万望星君小心。”嫣玉也。

“是。”穆莨眉锁，颔首，“我从回盘来到人间历一世劫，却不知为何仍未忘却转生前记忆。”

“慕儿的荷包落在我屋里了，给她送过来。”嫣玉取碧桃荷包给陈嬷嬷，就转回去。

庄慕恋恋不舍地望着穆莨，才跟着陈嬷嬷转朝厢房回去。

穆莨眯起怪异地望着她，角勾起几分笑意：“巡盐御史府的大姑娘？或者是，绛珠仙？”

“武帝晚年为求生不老之术，信方术之言；朝中佞以巫蛊之术诬陷皇后太，牵连甚广，无数朝臣王公卷其中抄家灭门，史称巫蛊之祸。”黛玉还很疑惑地问起，“怎么突然对这兴趣了？”

“如此说来，恐是孟婆汤也被兑了，不然我不但记忆犹在，连仙灵都还存留几分。”嫣玉的语气也不由带上几分调侃之意，心也轻松许多。

穆莨，仰首望向云霄暗夜才说：“如今天不早，我本不该在此久留，仙多保重。”

黛玉很苦恼：“乐府诗集，也没有带过来。”

凝望纸上歌谣许久，嫣玉拿起宣纸放火炉中燃烧成灰烬，才与妹妹：“我记不太清调了，不过在乐府诗民谣集里应该有记载。”

路过庄慕的屋，透过纱窗看见屋里已起油灯，嫣玉才佯作若无其事地敲了敲门：“慕儿？在吗？”

庄慕依然抱着穆莨哭着，许久仿佛哭累了才放开他；穆莨便与陈嬷嬷说：“陈嬷嬷，你带莼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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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还在案边钻研着琴谱，听见的声音才抬招唤着嫣玉过来：“，你记得《上邪》曲吗？”

嫣玉在书架徘徊，才一本古籍随意翻看着，一边同妹妹说起：“我对前朝史文不太懂，你能跟我讲讲吗？”

既已确定了份，嫣玉也觉得落一桩心事。

陈嬷嬷小跑着来开门，看见是嫣玉才：“是林大姑娘？”

看见竟是嫣玉，穆莨微愣，但同时也莫名松了一气：“林姑娘，你如何在这里？”

在听见穆莨说绛珠仙时，嫣玉骤然变了脸，将信将疑：“你，当真是天璇星君？”目光停留在穆莨脸上，她的语气也变得肯定；他上并无灵力的痕迹，显然只是已非仙人之躯，但却和嫣玉一样仍有离恨天上的记忆。

“谁在哪里？”穆莨突然声，仿佛在刚才那一瞬间发现了潜藏在黑暗中的窃听者；他习惯了东躲西藏的生涯倒并不在乎，只是庄慕的份却是万万不能暴，这是能够保全庄慕的唯一方法。

逾白已在廊等候多时，见嫣玉回来才连忙迎上去：“大儿，你可回来了。”

“你到底是何人？”嫣玉不答反问他，“你又如何知晓我是谁？”

“汉朝武帝末年，征和纪事。”嫣玉缓慢地翻阅着书籍。

看见穆莨消失在黑夜中，嫣玉若有所想地在原地伫立半刻，也转往回走。

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穆莨轻拭去她角的泪痕，温和地说：“别怕，不会有事的！”他想起又取一枚命锁给庄慕上，“这是你小时候的命锁，我刚找到了给你，以后你就不会再有病痛了。”

“慕儿刚睡了。”陈嬷嬷犹豫不安地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