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纹静望着庄慕远去的背影,慢慢皱起眉,心中隐约不安。
嫣玉以为是寻常果酒,轻嗅到一阵奇异的芳香时才抬望向薛洛:“洛,这是什么酒?”
“慕儿,你先回去歇着吧。”李纹正来看见地上狼藉,就走过来温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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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儿还是很听话的。”李纹欣地抚着庄慕,又向李绮说,“若四妹有慕儿省心,我这个的就很宽心了。”
嫣玉仍神地望着外面不断倒退的青山,许久才回首摇摇:“扬州是盛世繁华之地,余者也便不得而知了。”
伺候在侧的如将小罐海棠呈上来斟在玲珑的酒盏中,清澈的酒香郁,令人嗅之已醉。
她蹲拾起一支签,却是一支昙签。
看见骑站在矮坡上的人,嫣玉不由掩轻笑,才放绣帘。
薛洛的脸变了又变,眸中已是染上冰冷:“甄在金陵,竟是对京城诸事如此清楚?”
宴后不久,已是临近年关,贾派了钱易媳妇来接嫣玉和黛玉;听说庄老太太去凉光寺礼佛,贾也将庄慕接到府上。庄慕抱着玉枕靠在车上小憩,黛玉也坐在庄慕旁边闭目假寐;嫣玉却是神采奕奕,伏在纱帘边撩起绣帘一角往外窥望。
“纹。”庄慕悄无声息地将那支签藏在衣袖里,才站起来展开笑意,“那我先回去了。”
“是,那便祝你如愿以偿。”薛洛角浮起冷笑,就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
“教风景驻仙霞,面鱼总带。人世不思灵卉异,竟将红缬染轻纱。”嫣玉思及薛涛笺的《海棠溪》,就选了这句诗。
薛洛本是不与她逞之辩,偏是甄妍要用她的嫂河清公主说事,才激怒了薛洛。
“不会有事的。”嫣玉对她轻笑着。
薛洛递了一杯酒给嫣玉,似笑非笑地说起:“海棠是喜庆之,和嫣妹妹的也相似。嫣妹妹尝尝这酒。”
看见甄妍和薛洛刀枪剑影,几个姑娘吓得都不敢轻易言;还是李纹来打圆场,她们碍着江娘的面也就顺着台阶来。
“嫣,怎么了?”庄慕有些不安地问。
嫣玉倒没有那么多心思,于她而言也没有什么区别。
车猛然停,庄慕和黛玉骤然惊醒,尚且不知发生何事;钱易媳妇在车外低声禀报:“姑娘放心,前面官兵例行检查,惊扰到姑娘了。”
庄慕仍是揣揣不安,张地听着车轱辘缓慢转动的声音,直到过了关卡才低声向嫣玉问:“嫣,前儿我听说扬州城外有贼人作,你可知晓如今如何?”
嫣玉从绣帘隙望向外面,不远有官兵在巡逻着,在城门查看来往车的文书。
甄妍自诩容貌才皆不逊于人,又是不俗的大家女,她踌躇满志自是想要成为母仪天的皇后;然而晋王与赵王已有嫡妃,纵是甄妍再骄傲也无以企及凤位。
一枝红袖压海棠,半城烟雨云外山。
不过看见签上的海棠,嫣玉突然想起曾经黛玉题在画上的诗句。
那边甄妍也端起酒盏喝了小海棠,语气温温柔柔地跟薛洛说:“洛妹妹,这海棠还真是别致。听说这海棠是昔日河清公主所创,想来也是河清公主将海棠的方传给洛妹妹的。”
李绮将绣团挪到庄慕另一侧,拉着庄慕用刚好让李纹听见的声音说着悄悄话:“我三比母亲还着我。”
庄慕神黯然地低着,似若心神不定的模样。
李纹气哼哼:“小没良心的,我可都是为你好。”
昙一现,转瞬即逝。
“我姑母是中的贵妃娘娘,我表兄是晋王,我也曾随父亲母亲上京见过贵人的。”甄妍神得意,仿佛那是令她无比骄傲的事。
“纹,我没有要喝酒。”庄慕委屈地咂咂嘴。
庄慕落在最后正起离去,衣袖却勾到竹签散落一地。
“海棠。”薛洛笑,“是我酿的,埋在海棠树。香甜绵密,最是宜人。”
发生这样的闹剧,大家也没了方才玩闹的兴致,夜宴就早早结束了。
薛洛还没有开,她亲李纹就狠敲了一她,凶地说:“不成!母亲特意叮嘱了,是不让你和慕儿喝酒的。”
《海棠溪》被誉为海棠颂之首,薛涛诗词过人,令她许是倾慕。
两个小的也好奇地凑过来,李绮:“洛,我能尝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