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嫣玉也猜测过父母应该早已知庄慕的世,贾对庄慕护有加却又若有顾虑,并不似是对待表外甥女的姿态。这也更能解释为何庄大人调回京中只留年幼的庄慕在扬州陪伴老太太,庄慕弱未能远行只是冠冕堂皇的借,京城认识当年东安郡王府二郡主的夫人贵女并不少,为放置庄慕份暴就只能让她顺理成章地继续留在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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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会有那一天。”嫣玉垂眸,语气亦是轻飘飘的。
又浅眠半晌才到天明,姊妹俩醒来还睡惺忪地对视了一会,黛玉才掩着脸起来。
“梦都是假的!”嫣玉小心地拭着她的脸,又笑了小姑娘好不容易一些的脸颊,“怪都是传说中的怪,现实中并没有的。”
穆莨言又止,犹豫着才再开:“其实我是相信天的安排。但是我不甘心一辈都只能这样东躲西藏,当年被牵连的人也都不甘心,若就此消隐也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其实林大人和贾夫人都知莼儿的真实份,当年慕儿被送到扬州时他们也帮着善后隐匿,我确实很激他们。”
无论是神仙还是人的本心都是自私的,嫣玉所求只是阖家安康,仅此而已。
夜风再次熄灭了油灯,嫣玉才与他告辞回去,并祝愿他诸事如愿。
嫣玉看不明白穆莨对于东安郡王一家究竟是什么,就像她作为嫣玉生时也并非立刻将林如海和贾当父母一样真心敬关心,而穆莨和她同样都留有过往记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句话更是用累累白骨堆叠起来的。
嫣玉记得黛玉常奇怪的梦,大概都与警幻仙姑有关,就问:“是怎么样的梦?”
嫣玉迷迷糊糊地睡去,到后半夜醒来突然觉旁被窝里好似多了个人,黛玉正微微蜷缩着拉住她的手侧躺着安然睡着。
嫣玉突然还是觉得很沉重,至少神仙时不会遇见这事,果然人才是最难的。
穆莨的昭明太妃穆薏母还活在京城,若穆莨他们此时在这边再现什么动静,必然还要牵连到更多的人。
小姑娘跑去书案上取了一本书递给嫣玉看,小脸:“可是《山海经》说有很多怪呢!”
在赵岳和穆莨现之前,嫣玉从未想过林如海当真和这些事有关,她曾以为她父亲真是只听命于皇帝的臣。
嫣玉恍若未闻,仍是稳稳地捧着灯盏沿着来时的路回到屋里,取了置在炕上的手炉抱在怀里,才脱外衣在榻上安静地睡。
“你们当真能成功吗?”嫣玉斟酌着问。
嫣玉无奈地脑袋:“这当然是来骗小孩的!”这样说起,她才突然想起,“等琰儿再大些,你可以去吓唬他。”似乎小孩对于怪的传说都信不疑,可惜她了千年的神仙却还未曾遇见一只鬼怪,也不知该说遗憾或是庆幸。
黛玉似乎有些不适地动了动,又靠在怀里继续睡着。
逾白和叶捧着来给她们更衣洗漱了,黛玉才抱着手炉来跟嫣玉:“,我昨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丝灵力注灯中,灯芯发嘶嘶的声音,才重新燃起火苗。
其实嫣玉还留恋抱着香香的妹妹的觉;幼时到寒冬她们姊妹就喜窝在一起睡,榻上放着炉也并不冷,屋里地龙烧得的,只是觉得挨在一起睡着就再也不怕外面风雪加的怒号了。
黛玉听了的怂恿,也觉得可行,就将《山海经》放回书橱里。
“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穆莨毫不忌讳地朗声说。
屋外仍是风雪声,在静谧的夜里尤是疯狂。
窸窸窣窣听见帷幔外逾白来往炉里添了炭火,夜风得幔帐飘拂起,寒气从绣帘外漫来;嫣玉拢了被盖,听见怀里的妹妹似若呓语着,就听见逾白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又合上了纱窗。
“愿你安康。”穆莨。
“我梦见被坏人抓走了。”黛玉着绢帕很认真地说,“有一只很可怕的怪,把抓走了。我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林姑娘,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穆莨语气笃定地说。
虽然不知妹妹怎么半夜爬了她的被窝,于对妹妹的疼,嫣玉就伸手搂着黛玉的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