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玉只是苦笑着摇摇:“我只是听途说了一些故事而已。”
江谣的量已是许多,落得亭亭玉立,站在树更显得人比。
“甄妍博览群书,又岂会不知李家在李夫人亡故后惨遭灭族之祸?”黛玉诧异不解。
江娘一向是中规矩的人,最不喜听她们在背后议论皇家的闲话。平素她们私悄悄议论倒也不,但若传到江娘耳中必然会被狠狠训斥;江娘说门贵女不该满心思议论旁人,否则与市井妇人无异,况且皇家威仪更不容许臣非议,若传扬去必然引火上。
都是未阁的懵懂姑娘,虽也有家中母亲或嫂教过成亲以后的持家之,也只是懵懂地一知半解;在家里姑娘和嫁到夫家媳妇自是不同的,也让即将成亲的新娘除却对大婚的喜悦希翼还有离开父母的恐惧不安。
江诗却也跟着一同落泪,低声噎着:“我也不舍得,我怕以后都不能常见到了。”
江谣泪光闪烁地推开李纹,嗔:“你净是说话,等日后你上轿时可别哭哭啼啼的,让妹们笑话了。”
黛玉顺势说起:“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李夫人被称为倾城人,我记得甄就很喜汉武帝与李夫人的故事。”
“几年前忠靖侯续娶了太太,正好和我外祖家是转了几的亲戚;后来也都听我舅母说的,新娘的那嫂可是个厉害角。”李纹低声说。
李纹安着她:“哪有大姑娘说要不嫁人的?亏你还是呢,我们可要笑话你了。”
到了盛夏酷暑时,也是最难熬的时季。
江娘就让婆丫鬟取来竹竿涂上油胶将蝉捕捉来,倒也能觅得半日安宁;只是再过几日又是一片蝉鸣,如此周而复始兴师动众。最后江娘就让姑娘们搬到前院听学,屋里放置了冰块也很凉快,院外清风徐来,光粼粼。
“那香应该是明给江二的吧?”黛玉有些思量。
吃了两盏冷酒,江谣却伤怀得红了眶,闷闷抿着酒黯然落泪。
“倾城人?”嫣玉捧着书蹙眉细思,许久才嗤笑一声,“我倒是听明说起过一桩往事。据说三十年前初及笄的甄家大姑娘曾受邀参加文安公主府的宴,面若桃明艳动人,有艳压群芳之容;当今陛亦因无意听公主提起甄家有好女,召之,惊为天人,封妃受,诞晋王。若说倾城人,甄家是以贵妃相比前朝李夫人了?”
因江谣即将成亲,成大礼前跟随母亲江太太回到老家祭祖,祭祖后回京路过江南;江太太与江娘姑嫂亦是多年未曾相见,江娘就安排嫂与侄女在南院小住几日,以便叙旧。
几个女孩都寻着些许件送给江谣,或是绣品或是首饰,权当给江谣个留念;待江谣阁,日后少能相见,如此也算全了同窗之谊。
大家都是祝福江谣将得良婿;江谣羞红了脸,连莫要再说这些,只说闺阁话。
“你们莫再打趣我了!”江诗也帮着江谣挡。
“这事,真真假假,也说不清楚。”嫣玉重新上了安息香,以驱散一直弥漫在屋里的奇香,才说。
“其实听说保龄侯夫人为人也很是严苛,大表这婆婆恐怕不太好相的。”又听见李纹叹息着说。
后来嫣玉悄悄问李纹,可知与江家大定亲的是什么人家?李纹细想才说起:“你应该也知的。是保龄侯的,和你外祖家还是亲戚呢。”
临风阁外树木茂盛,时有微风习习,也掠去几分暑气;只是树上知了蝉鸣,到午间就鸣叫不休,实是令人燥闷。
“嗯。”嫣玉,仍是取《拾遗记》翻到汉武帝与李夫人的故事。
“纹,你见过史家的人?”嫣玉好奇问。
嫣玉的神晦暗了几分,沉思着说:“也许历史就是一场回吧。”
大家忙劝着她,江谣卷着绢帕拭泪:“只是想到以后再不能和妹们一同玩了,想起才有些难过。”
嫣玉也谨慎许多,很多怀疑就算烂在心里也不会随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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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玉,只是听到史家时却莫名想起穆莨在离开江南前给她的那封信,让她转给忠靖侯世史瑾。
江谣笑意盈盈地相谢过,又取了银钱在屋里摆了一桌夜宴和女孩们吃。
黛玉听这样说起立刻来了兴致:“如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