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2)

“这孩在家里也是活脱惯的。老爷疼着她，就将儿当哥儿养着；我还怕养野了，才拘了几日。”封氏温和笑着望向女儿。

徐老太太望过来打量着郁明，不禁蹙眉：“明儿也穿得素净了些。”便吩咐李氏，“去取几匹缎给明儿裁几新衣裳。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正是团锦簇的年岁，合该穿得艳些才是。”

就连许多显赫门第的姑娘都是不识几个字，更莫说诗写赋这等风雅事。历来都说史家大作是儿郎看的，为的是日后将相显赫门第；至于闺阁女儿就算读书识字也只是风月雅事，权作闺阁之趣而已。

英莲却是有些犹豫的模样：“我爹爹少让我看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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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玉好好应：“明放心。”

吃过饭后贾仍让她们自个儿去玩，她和封氏在屋里说着话，时近日暮封氏才带着英莲告辞回去。

只是黛玉和英莲也仅一起玩过这五六次，看着琰儿病愈后又在扬州休息了月余，贾也带着几个孩上京。

“我家两个儿也是这般！”贾慈笑。

嫣玉也不太能听懂她们的谈论，就到琴案后坐随意拨起几个调。

嫣玉却是明了。

她们几个才起说笑着往正屋过去，向贾和封氏了安才在首坐。

临行前正逢徐家舅母来邀两个儿过府去玩，贾想着日后再图相见之日也难，便让钱事两护送着嫣玉和黛玉去徐家小住几日，也向徐家辞别。

黛玉和英莲相谈甚，从针线绣技谈到诗词歌赋；寻常看着她们二人都是娴静温恬的，没想到打开了话闸还这般能说话。

贾看着英莲也很是喜，仔细问着英莲在家什么，听说她正学着字，就让江碧去取来一柳砚送给英莲。

嫣玉和黛玉在旁边坐着小声说着话，时而与坐在对面的英莲眉目传语，看得封氏亦是笑起：“看着两个姑娘钟灵毓秀，若我家儿能似几分，我也就很是喜了。”

“读史明智，可很好的。”黛玉不以为意。

郁明一淡青裳裙，与碧褙很是相宜，却显得更是素雅。

郁明神惆怅，只听祖母这样说着才稍喜颜：“谢过祖母，谢母亲。”

“多多保重！”郁明角微动，言又止后才低声。

一同到正屋向徐老太太和大太太李氏问了安，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徐老太太就吩咐婆收拾收拾厢房给表姑娘住，也和五姑娘挨得近些能让她们一同说说话。

过了一会儿倚月来禀：“大姑娘，二姑娘，甄姑娘，太太那边摆饭了，唤你们过去呢。”

“谢谢明，我会的。”姊妹俩应。

“我自是不及我的。”黛玉嫣然笑说。

英莲双亮晶晶的：“那你呢？”

看见她们姊妹，郁明就红了眶，偏过用绢帕拭了泪才迎上前：“嫣儿，玉儿。”

江碧带着丫鬟婆来摆好了饭，贾才携着封氏和几个孩过去。

看见她们在一起谈论着，嫣玉如故在案后抚琴。

后来封氏还带着英莲过府来玩，黛玉自是雀跃，越发与英莲相议起诗书，还带着英莲读史。

贾自是看见方才几个姑娘的动作，只轻笑着：“几个姑娘能玩在一起也是缘分。玉儿也在学着诗书，想来她们也正能说在一起的。”

郁明神未改，依然是谢过徐老太太。

黛玉笑染眉梢：“我最擅抚琴。”

也知此时一别经年无会，郁明就拉着她们姊妹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到贾派人来接她们姊妹回去，郁明还很是留恋不舍地拉着她们嘱咐：“待去了京都，可记得要时时与我写信。”

“玉，嫣弹的琴也好！”英莲拉着黛玉咬耳朵。

“嫣很是沉稳成熟，像大一样。”英莲笑起来颊边陷两个小酒窝，甜甜的模样很是惹人喜。

嫣玉都听见她们两个在嘀咕着的话，面上仍是着笑，指琴声未。

“儿与我家两个儿年岁相仿，她们一起玩的也好，到我们面前反而拘谨了。”贾看见英莲坐在封氏旁怯的模样，不由轻笑。

上荷纹，黛玉思索半晌才与英莲谈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