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2)

信宁公主走到屋外，正好看见一个白袍逸然的少年与一对母朝这边过来，看见信宁公主时少年才拱手行礼：“小瑾拜见八公主。”

如若是与清平寺那位贵人有关？嫣玉越发禁不住心里的揣测。

“那带我去看一吧。”嫣玉才斟酌着说。

穆莨才说：“求你帮我救一个人！他，恐怕就要不行了。”

而要我们来给明递话？我始终想不明白。”

“兴许是事关重大，她们都不方便来吧。”嫣玉微眯起，轻声说。

姜羲站在穆薏后已是成，听见信宁公主问起就说：“听说二舅舅回京，带了一位神医过来，母亲尚不放心，就让令淳哥哥带我们过来。八姑姑放心，家里都已经安排妥当，不会被人发现的。”

信宁公主蹙眉，沉寂地望着穆莨许久才微不可见地：“表哥，就依你说的吧。”她的声音很是古怪，并无年轻女的清脆温，而似世外缥缈仙语不知从何飘忽而来。

穆莨早已准备好方便夜行的黑斗笠给嫣玉披上，才带着她跃过墙朝黑夜中的世界而去。

嫣玉顿时困意全无，起看见守夜的倚云已在抱厦小憩，就了一个睡咒，再轻步去。

令淳是史瑾的字，羲儿正是明昭太与明昭太妃穆薏之姜羲。

信宁公主先向那披着黑披风的女人：“嫂嫂安好！”才宽了神说，“令淳和羲儿也过来了？”

嫣玉认得，这是离恨天上的仙乐，只是用凡俗之奏来也失了几分韵调。

“我们确实已是走投无路了，才只得向你求助。”穆莨哀切。

嫣玉听闻她的份已很是惊异，亦连忙矮见礼。

一个穿蓝素衣僧服的带发修行女尼从黑暗中走来，手中捧着木鱼，面冷若冰霜，瞥见他们才微微展眉。

嫣玉才谨慎地解开斗笠的一角往外探看，这边应是一荒宅，夜风过荒草凄凄，似已到了京城外面之地。

穆莨与信宁公主说：“殿不宜在此久留，在天明前会送殿回去清平寺。”

“我本是不该来此，只是事发突然，才冒昧来向你求助。”穆莨的神很焦急，仿佛已是天塌来的要事。

嫣玉倒也猜到了，否则穆莨不至于贸然连夜过来，又用仙乐引她来相见，便问：“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目光凝落在嫣玉上，尽黑的斗笠将嫣玉遮得严严实实，也能让嫣玉受到她冷峻的目光似利刃般直地将她剥开。

“如此便有劳姑娘了。”信宁公主才。

“你如何在此？”嫣玉诧异，“你不是和赵先生一同离开了吗？”

嫣玉躲在斗笠里，只能听见夜风过耳畔的呼啸声，却不知走了多远，风声越来越大，才受到他们应是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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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穆莨的声音响起：“到了，便是这里。”

穆莨：“若是犯了重罪的皇族就会被发到皇陵里为先帝守陵，这已是本朝惯例了。”

“这位姑娘是我从前在扬州时相识，她医术超妙手回，我才特意将她请过来，请殿放心。”穆莨连忙。

“信宁殿。”穆莨拱手行礼。

“这是皇陵。”看嫣玉的疑惑，穆莨才低声告诉她，“三位先帝的皇陵都是在这边，平素皇陵外有换的侍卫把守，此外就只有发到这里的守陵人住在里面。”

原来她竟就是穆皇后的幼女皇八女信宁公主！据说她是在清平寺带发修行，如何却会在这里？

难是泽兰仙来了？

“守陵人？”嫣玉回问。

即便是从前庄慕亡故时，嫣玉都未曾见到穆莨这般焦灼，不由心一，但仍说：“你该知，与阎王抢人是有违天的；我只救人祸，不救天祸。”这意思也很明确，若是命中该绝之人她不会手，那只是于事无补之为。

枕在榻上尚未寐，却飘飘忽忽好似听到一阵古怪的音调不知从何传来。

嫣玉就跟着他走低矮的屋里，却听见沉寂的夜里响起木鱼和念诵经文的声音，在他们来时才再次陷可怕的死寂。

日暮在正屋用过晚饭才各自回去院，嫣玉早早洗漱更衣，逾白如故熄了油灯只留一盏才帷幔外扑朔摇晃着。

仙乐断断续续，嫣玉凭着觉寻去，却并未见到泽兰仙，坐在月树上的是穆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