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此事史太君就叹气:“你那大哥可真是个混账东西!那孙绍祖不但是背弃了和吴姑娘的婚约,在家中也是随意打杀丫鬟小厮的。你看看这像是个官宦弟能得来的事吗?这简直是杀千刀遭天谴的。”
贾只叹息起:“母亲这怕是正在气上。”
“对了,之前你给二丫说过的秦举人,现如今怎么样?”迎与孙绍祖的亲事是不成了,史太君才又想起从前相看过的秦举人,“我记得那秦举人和大太太的娘家还是远房亲戚的。”之前她便觉得秦举人与迎相,若非因着孙绍祖这一茬,许是迎与秦举人的亲事也就成了。
“母亲,大哥这是被鬼迷心窍了吗?”贾本还不知这些,听史太君说起才大惊失。
贾的脸变得异常难看,愤怒和失望杂着,被气得都觉得心疼;她知她大哥是个糊涂的,却没想到竟混账至此。
贾赦何时过问过几个儿女的亲事,听史太君说贾赦为迎说好了亲事,贾还以为何时贾赦突然转了要一回慈父,如今想来当真是未有好心的。本来迎和秦举人的亲事都是在史太君和邢夫人那里过了明面,却不知从何冒一个孙绍祖,这孙绍祖还是个混的,差就让迎了这狼窝虎。
贾倒不知凤能听去她多少话,贾家到如今这般形更非她一个阁多年的女儿能左右,说不得还要让兄嫂厌烦了。
前些日凤刚小月,自生了大儿后凤因持府务劳累连续小产了两次,也垮了就断断续续病着。
想来史太君已是查清楚了孙家的事,贾只让赖嬷嬷在外候着,就屋里到史太君跟前:“母亲?”
贾轻抚着她后背:“你如今好年轻,好生养着才是要的。只怕大哥哥是个靠不住的,大嫂又只会顺着他的意,这日后万事还得靠着你和琏哥儿的。”
“姑母怎的过来了?”凤一向是要的,就让平儿扶着她起来。
“病了就好生养着。”贾仍是牵着她在床沿坐,才和声同她,“本是为了迎丫的亲事来与母亲相商的,听说你病着就过来看看。”
迎本非太太所,在亲事上不免为难,如今又经这一波折,只怕再说亲事也是难了。
赖嬷嬷才附和着贾的话:“老太太可真是气着了,直说好在是有姑太太告诉她老人家,不然可都还被大老爷蒙在鼓里。”
“我也盼着以后,能和琏二爷好好过日的。”凤掩面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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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唏嘘,只叹:“也是二丫和秦举人无缘。听说如今秦举人已经定亲了,是,与邢家的一个姑娘,名唤岫烟的。”那邢家岫烟正是邢夫人的娘家侄女,想是邢家看着贾家无意将迎嫁到秦家,就先将秦举人这个佳婿定来了。
史太君也是遗憾:“这倒真是误了良缘。”
“你们迎二的事,我就去与你们外祖母说,你们不用担心。”贾还是先将两个女儿劝走,才唤江碧来伺候笔墨,她写信给史太君简单说了况,待明日再去一趟荣国府说清楚。
过了一会儿鸳鸯来禀说大太太来向老太太问安,贾知她们必然要说迎的亲事,就借去看看凤去。
贾过去凤院里,平儿刚伺候凤吃了药,回见到贾连忙起行礼。
贾才在史太君首坐:“母亲,二丫的亲事······”
显然史太君在收到贾的信后就立刻着手令面的人去查明孙家的人,次日贾过府时赖嬷嬷已候在带她去,一边同贾说起:“姑太太可算来了!老太太正在屋里生着气呢!今早两位太太来请安也没见,姑太太好歹还能劝劝老太太的。”
“听说是他向孙家借了三千两银,如今却是还不上了,就要把二丫嫁过去换。”史太君越说越气,只恨不得从未生过这个丢人现的东西,“二丫从小就养在我边,我也不会让他们这般作践着二丫。”
“你们都退吧!若大太太过来了,就说我在和姑太太说着话,请她到偏屋喝茶。”史太君吩咐了,鸳鸯应就领着几个大丫鬟去。
听史太君这般意思,便是不答应迎的孙家的亲事,贾这才放了心:“那二丫的亲事可还得母亲多费心了。”
凤掩轻咳了两声才:“也是我这不争气,让姑母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