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嫣玉仍正襟危坐着，闭目养起神；直到逾白和倚月来问她可否要吃些东西，嫣玉只是摇摇让她们在外候着。

幸而妹妹还好好地在她边。

穆莨却摇：“不，你是见过的。你忘了那天晚上——”

赵太太也笑：“太太可得谢我这大媒。”

嫣玉早知会有这一遭，就默默记在心中。

穆莨就到嫣玉旁边坐，低声问：“那如今我们便算是夫妻了？”

许久才听见外面再有人来，穆莨蹑手蹑脚地合上门，才松了一气。

嫣玉：“论来应是的。”她还有些犹豫地仰望了一天上，终究是有些忧思，就告诉穆莨，“昨晚泽兰仙曾来过。”

穆莨又问她：“那，日后我们要什么？你有什么打算？”

她们喜谈笑着，这边嫣玉与穆莨已是喝杯酒；喜娘捧着红枣生撒在床榻上，唱着喜气的吉祥话。

“我又未曾见过太后，如何能知。”嫣玉自是不上当。

，耳畔的喜乐仿佛变成了离恨天上绵悠悠的仙乐，仿佛她们姊妹还在河边照料着仙仙草，尘世诸多悲皆与她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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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唱着礼，穆莨揭了红盖，嫣玉才清晰了前视线。

穆莨还要去前院吃酒，来看新娘的女眷们也去新房。

记忆模糊后，喜乐还在耳边回响着。

屋里寂静如故，铺着大红喜绸的案上摆着龙凤喜烛，烛光冉冉映得新房昏昏。

待她们退并放外面的重重罗帐，穆莨和嫣玉就和衣躺在榻上。

觉摇摇晃晃的轿停，才有喜娘卷起轿帘扶着嫣玉轿，手中了一个红绸。红绸的另一端穆莨牵着嫣玉到前堂，拜过先东安郡王和王妃庄氏的牌位，然后房。

泽兰仙带来的那盆兰草如今正在窗前木案上摇曳生姿，夜风袭袭清凉。

穆莨对于百司诸事不甚明了，也隐约记得泽兰仙此人似是太虚幻境之人，不由沉脸：“她来什么？”

若她去到尘世了一个普通姑娘，岂非是人为刀俎我为鱼，她有何能力来保护妹妹对抗诡计多端的警幻仙。当再醒来时，她却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过往诸事，那时她便知定然是哪里了意外。

“看戏的。”嫣玉很坦诚。

“新娘真是好模样！”跟在庄二太太边的媳妇笑说着，她的容颜与庄二太太有几分相似，想来应是庄二太太唯一的女儿庄四姑娘，也便是岳平伯府的大。

嫣玉摇，诚恳说：“一世安康，然后回到百司。”

“那我们早些歇息吧。明早寅时三刻便要起来准备着了。”穆莨提议，嫣玉自是同意，就唤候在屋外的逾白和倚月来伺候换沉重的喜袍。

嫣玉望着大红帐发呆，许久才想起向穆莨问：“为什么当初太后为你择妻时选择了我？你是怎么到的。”

“哦，看我们的！”穆莨也很有自知之明。

“我第一次成亲，没想到竟是这般琐碎。”穆莨叹息，让嫣玉听着不由嗤笑：“我亦是初次成亲，什么都不懂，一路便是被喜娘带着走。”

赵太太和庄二太太领着一众女眷过来，庄二太太是老王妃娘家弟媳，也便是穆莨的舅母。

“这是个秘密，或许你可以猜猜。”穆莨故作神秘。

听闻是这般缘故，嫣玉才稍稍放心。

“天意如此，终究不可违。”穆莨也慨良多。

又或者在回盘的那一刻，她突然就后悔了。

既然连泽兰仙都来了，穆莨莫名觉得好像四面八方正有无数双睛在盯着他们，就起放大红幔帐，依然回到榻上坐：“接来我们该要什么？”他也是懵懂未知，想了想又再补充一句，“明日太后会召我们，她想看看你。”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看来我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穆莨也附和着说，只是嫣玉想起天璇星君此来的目的，又不免有几分唏嘘：“只是待此世结束，恐怕还需你再历劫一世方可功德圆满。到时又不知是如何命格，或者那般不巧，回盘又坏了。”

嫣玉沉默，穆莨却以为她生气了，才解释说起：“其实是我求赵大人和赵太太在面前说合的。赵大人是你的先生，也一向相信赵太太之言。”

穆家已无族亲，来新房看新娘的便是昔日东安郡王府的亲友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