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星君相知把自己背后的琴抱到前,忽然悠悠:传闻容渊青面獠牙得极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且古怪,最夸张的传言里,有他生吃恶鬼的说法。
庚邪闻言突然抬往萧辰脸上一扫,面古怪:事先没想过,难不成其实还有可能他图你容貌?
萧辰哑然半晌,不可思议地开了,我是什么声名远扬的人吗,还图我容貌?
你如果没有战神的威名在前,大约是能传儿名的,得又不差。再说,没听相知说吗,容渊丑名在外,能得一个好看的侣,还能卖星君人,怎么就不可能了?
人好歹是一界之主。
庚邪不以为意:一界之主怎么了,就不能想成亲吗?利益和侣都解决了,我觉得他考虑得周全。他煞有介事,你去了就跟容渊说清楚,问他究竟想要什么,你只想得了紫莲解毒,没必要真的房吧?各取所需,尽早分扬镳。
萧辰也是这么想的,对他这个万年光儿来讲,还真从没考虑过那档事,也也不会。他博览群书,通诸多修炼功法和武技,正儿八经的双修法也看过,但宽衣解带的双修他完全没涉猎,萧辰没兴趣,也觉得没必要。
相知搂着琴,比起庚邪,他路上算是很安静,他忍了一路,终于还是挡不住满腔的心酸,红了眶:你心系苍生,却把自己到这般田地,当初你要界,我还支持你,可如今、如今
哎!怎么还哭上了?萧辰忙抬手给他抹泪,天,我最受不了这个。萧辰边给他泪,边疼:所以紫微怎么就派你俩来了。
理说若有别的人选在,紫微不至于派他俩来,两人格非常有问题:七杀是个不好拦的,敢拦在他面前的,要么被他忽悠开了,要么得跟他打一架,以武服人;文曲是个不敢拦的,别看他斯斯文文,犟起来不撞南墙不回,谁要是拦,小祖宗能提前把自己撞得破血,骇人给你看。
萧辰以为别的星君给他开护命大阵去了,人手不够,所以才把他俩放了来,结果相知一抹脸,用乖顺的脸说着相反的话:哦,没让我来,紫微怕我惹事,关着我呢,我偷偷溜来的。
庚邪一:嗯,我帮的。
萧辰:你还理直气壮。你们不是来给我疗伤,是来给我加重伤的吧?照萧辰对庚邪的了解,他不得不问,原本派的谁,人呢?
庚邪抱着手臂:勾陈被我忽悠开了,廉贞被我打扔星河边上了,等他醒了或被谁发现吧。
很好,两个都是偷跑,还把人都坑了一波,廉贞直接就被敲了,萧辰教训他:你一个司武的,欺负廉贞什么?
讲理,我们哪个司文的很柔弱吗?庚邪一指相知,他?抡琴能把人砸成傻,至于廉贞,打架是弱了,但老照着人发砍,你说过不过分。他防备我,我一击没偷袭成,他反手又照着我发来,还好我武艺够,没让他削秃了。
萧辰想着廉贞在星河边削庚邪发的画面,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声。他笑,庚邪和相知却没笑,庚邪听着他的笑声,搁在膝上的手慢慢收成拳,相知眶又红了。萧辰笑着笑着,声音低了去。
我已经五百年没回过家了。萧辰说。星界的样日日浮现在他脑海里,几百年了,他梦都想回去,回去了,就老实窝在摇光里,再不踏足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