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昆吉想和她契约一事。
“嗯。”训练的时候天天接触,想装作不知道都很难。但昆吉是个好苗子,适合当泽卡的对手。
一切似乎没什么不对。
然而泽卡依然揪出了疑点:“你从前不是告诉我,一旦我和你契约了,就再也不可能有别人了吗?”
可他放任她和别人交流、出去玩。
“是的,但是……”阿撒兹勒笑着弯下腰,促狭地说:“不经过对比,你怎么能知道我有多适合你呢?”
他似乎尾巴都要翘上了天:“如果你对昆吉有什么想法,我也做不到淡定至此。”但他知道泽卡没有。
也不会有。
所以偶尔对照一下……让泽卡发现他的好,何乐而不为呢?
青年的眼眸里仿佛蕴藏着星星,亮晶晶一片——这些都是小事,真正能打击到他的,唯有泽卡本人对他的否认。
如同上次。
想起这个,他又有些黯然。
望着眼前的恶魔眉飞色舞的模样,泽卡忽而沉下脸庞,冷声命令道:“你把尾巴变出来。”
她从没见过阿撒兹勒的尾巴,但是青年嘚瑟至此……近来常见阿比,她总好奇着他尾部的状态。
阿撒兹勒一时摸不着头脑,又害怕玩笑开过了火,乖乖变出了尾巴。
中间部分仍旧是翘着的,尾巴尖却委屈地垂下了。
“阿撒,原来你的尾巴也是银灰色的啊。”少女放下十字架,伸手轻轻地拽了一下,“会痛吗?”
青年脸庞迅速泛红,欲拒还迎地摇了摇头。
“阿比说恶魔最敏感的部位是尾巴,好像……”也还好的样子。
她不管阿撒接受与否,指尖缠绕把玩着这根尾巴。恶魔的尾巴相对整个身体来说比例较小,细细长长的一条,富有弹性,还是温热的。
挺好玩。
谁让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呢?
她恶趣味涌上,吩咐阿撒背对着她,不许回头。想到什么似的她还指了指:“那束花是我昨天挑回来想带给你的,我觉得颜色很适合你。你既然昨天没有回来,那今天就仔细欣赏一下吧,怎么样,阿撒?”
……
副区,地下洞穴。
艾琳小心翼翼地瞄了右侧的路德一眼。他的主人那个叫锡德尼的男人似乎近期出去了,洞穴只留下了她这样软弱无力的人质。
大概是冬天到来的缘故,很多人质生病了,还有些会说奇怪语言的人类也生病了。当路德得知她是教团医疗部的学生后,时常命令她治疗生病的人类。
这只恶魔好像只会制毒,不会救人。因而对方对毒草敏锐,却对普通药材不太了解。
艾琳的指尖捻着手中的草药,认真地放在秤上。
一开始时她十分瑟缩,生怕救不了人。距离入学只过去了一点时间,她的多数经验还是靠修道院修女们的那些土方法。因为仅在纸上读过,没有真正地进行试验,面对鲜活的人类,她有些发憷。
怕自己把活生生的人给治死了。
然而部分人质确实病得很重,她死马当活马医,居然当真治好了几个。
“今天的药配好了?”见她又在捯饬药汁,路德分出一个眼神问道。
“嗯。”艾琳轻声细语地回答,温柔地哄着那些病人喝下了草药。她其实不擅长柔弱的姿态……但现在她必须这样表现。
看她成效不错,路德上下打量她一番:“你跟我来。”
主人对人类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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