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能理解克莱尔举刀背后的缘由。
但他又何尝不是呢?
位的威利诱,他犹豫一阵后,还是愿意蒙骗泽卡献她去……不要说泽卡,哪怕上面两个亲生的,当一整个领区与单独的嗣同时放在天平的两端时,他依旧会义无反顾地选择领区。
而王早年丧兄丧,早已习惯王室的牺牲法则。对待嗣,他应该最初就没投过多。
又或者,他的大多给予妻了。
红酒与光影叠,饮酒过多后,洛斯特侯爵的目光渐渐发直。
他盯着破损的墙纸,忽而迷惘,开始反省……泽卡未曾对他举刀相向,他是否该到庆幸呢?
另外两个女儿为了维持家族利益,早年迁去王都,心中是否也存在着对他的怨怼?
他从来没有扪心自问过。
……
第三领区。
清澈的湖畔边,克莱尔烦躁地来回踱步。夜已静,人们纷纷休息,一个黑影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亦步亦趋。
“我说了,别我。”王女冷笑一声,“你们恶不存在,可我是人类。就算要弑父,也得给我一个心理准备的过程吧?!”
“呃……”恶的神溢满了为难,他绘声绘地说过锡德尼的残暴程度了……可是亲所见与二次传话的受是不一样的。
他唯唯诺诺地补充:“还有恶去寻奥罗拉小了。八区比三区距离更远,恐怕……”
到时候发生什么意外,那就解释不清了。
克莱尔对尼勒厌恶万分,奥罗拉却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戾气冲上,一把揪住恶的领:“你还要我重复几次?不要威、胁、我。”
比起区区一介人类王女,恶当然更加惧怕锡德尼。他担忧任务无法完成自己会死,所以选择了继续跟住王女。
克莱尔气得随手脱盔甲,叮铃哐啷地砸在得横七竖八的草坡上。
她原以为父亲偏心尼勒,所以对尼勒欺负恐吓她们的事视而不见。今日所见,父亲压不在意任何一个嗣——他完全不清楚他们中间有着龃龉。
或者说,他清楚,但是不愿费心了解详细。
大概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哪怕他们全死光了……他也无所谓吧。
王女褪去铠甲后,衣衫单薄,抵不住夜的寒凉。她抱着自己蜷缩在湖畔边,安静地待着,可她什么也等不来。
她名义上的父亲,甚至不屑于逮捕她、拷问她。
当然也不会关心她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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