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过分虚弱,别说运气,连呼都困难。
他的躯还在,躯上安装的义肢的痕迹也在,明显是被人为卸除的。
“谢了。”傅廿没听她啰嗦完,打断后,用着剩余的一只快步朝着屋外去,到屋门的时候,傅廿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歪着脑袋打量着前的妇人,“对了。药费会还给你的,二十多碗粥和六七碗汤药也会还给你的。不过你擅自卖我的义肢,叫我废人,我很生气。”
听到这个词,傅廿挣扎着睁开了睛,试图动了动手指。
妇人双脚着地,才心有余悸的开,心想自己这是捡到鬼了,“北街的木匠铺,我也不知你的手脚还在不在……”
埋,埋了?
很多针别说扎到位了,能不把人死就不错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庸医——”傅廿把心沾血的针/.来之后,小声打断了边这个自自擂的郎中。
妇人不敢直视傅廿的睛,手还是抖得。
妇人被勒住咙,说不话,只好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朝北指去。
这幅躯还是他原来的…毕竟世间想找一个和他手脚残缺位置一样的人几乎没可能。
“你说你上的那副假假手啊,让木匠来给你卸的,我也不知是什么的,反正卖了十几两银呢。你这几天的药钱粥钱都是靠这个换的,横竖给你两胳膊和上不也一样吗,要那么好假假手什么。要不是看着你那副假手假还值钱,当初我还不屑于捡你——”
“抱歉刚才拎了你,也谢谢你捡我,救命大恩,日后必报。”傅廿面无表的说。
“卖哪儿去了?”傅廿话锋一转,冷冷的又问了一句。
刚才傅廿的手劲儿,想勒死她也是轻轻松松的。
傅廿放开了提着她的手,允许她双脚着地。
傅廿试图运气,阻挡银针继续造成的伤害。
“都说了卖了就是找不到了,你怎么听不懂人话——”
“怎么可能才值十几——”
“这是哪儿?”傅廿环顾了一圈,冷冷的问。
他悄无声息的绕妇人背后,又一次开,“木匠在哪儿?”
“我家啊,还能是哪儿啊。你看你,我们救你回来一声谢谢都不说。跟个饭桶似的,白废了那么多和汤药才醒过来——”
先不评价楚朝颐这个人,但那副义肢,的确是傅廿用过最舒适的义肢。
傅廿听完,翻从塌上来。
迫不得已,傅廿抬起仅剩的那只手,选择了理针。
多年的武功底还在,手脚残缺的况别说站稳,甚至更多事都绰绰有余。
“不就是一副假手假吗,多了副假手假就不是废人了?”
“我的手和呢?”傅廿没等她说完,闷闷的打断。
“真的醒了!您真是华佗在世啊!”妇人完全没听见傅廿的声音,对这个江湖骗赞不绝,“诶,我家也没什么好礼相送,若是不嫌弃,留来吃饭吧,菜都是自家的…我让我那丈夫给您杀只,补补,您别嫌弃就行。”
待郎中走后,傅廿才听见那个妇人折了回来。
刚睁开睛,傅廿就看见自己心前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不对,傅廿转念一想,他应该先生气的是,前这个妇人把他的义肢卖了。
傅廿没给她说完的机会,直接揪起她的后领,单手提了起来。
了……”
傅廿咬了咬牙,“什么叫假假手,那是义肢!”
“说了卖给木匠了。谁知呢?”妇人说完,瞥了一断手断脚的傅廿,像是在看牲畜一样,收回目光后,又嘀咕了一句,“断手断脚的废,卖给别人端茶倒都讨人嫌……”
这可遇不可求的玉石,怎么可能才值十几辆银?
“我劝你最好还是找到。”傅廿的声音没有波澜,继续追问着刚才没得到答案的问题,“我的义肢,在哪儿。”
傅廿停顿了一会儿,想了想,继续说,“但是,不于什么目的,很谢你捡我一命。我的主教过我,对救命恩人,必须要谢。”
那副义肢,是当初楚朝颐府上的石匠,找了好几年才找到的一罕见的实玉石替他打造的。
傅廿没力气说话,意识想攥右拳,却发现义肢早不在上了,怎么使劲儿都是白费功夫。
“您看,这不是醒了吗?老夫行医多年——”
看着刚才还一一个“断手断脚”“废人”的妇人,现在连呼都不顺畅,连想哀求他都发不声。
“不嫌弃不嫌弃,当然不嫌弃。”郎中笑着收好了沾血的银针,瞥了一躺在塌上的傅廿,像看怪似的收拾好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