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廿原本还思索,楚朝颐怎么能时间面对面看着别人,保持一动不动。不过看起来……这是一夜未眠?
昨夜见面的时候,楚朝颐除了第一有所动容,其他时候对他几乎不正瞧,甚至连看一都不愿意,语气也冷静的可怕,傅廿原本以为对方是早忘了他这号人。
结果半夜却是偷偷溜过来,一声不吭的,伏在他床榻边休憩。
傅廿看到这幅画面,第一反应不是心疼或是慨,而是有……畸形的快意。
意识到自己不禁扬起嘴角的时候,傅廿就没再多看,合上了睛,转过去,裹上被,继续装睡。
不过一会儿,傅廿听见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咳嗽,还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应该是楚朝颐起来了。
傅廿没转看,安安静静的等着楚朝颐去。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傅廿始终没听见脚步声和门响。
正疑惑的时候,傅廿突然觉到右侧残缺的肢上,没受伤的分附上来了一只手。
为了不让血污染脏被褥,睡觉的时候傅廿特意把伤在被外面。
隔着衣,也能受手的温度,和上面厚重的茧,轻轻的从面托起来缠满纱布的右。
傅廿怔了一,意识攥拳。
断肢被这么捧着,傅廿心里总有一说不上来的羞耻,哪怕光着站在别人面前,耻都不及现在的万一。
尤其还是在这个男人面前。
正当傅廿思考着要不要结束装睡,突然,断肢上包着纱布的伤,突然落来一温的。就这么轻轻贴着他的残肢,一动不动。
隔着纱布,官不是那么清晰。可人上,除了会如此温柔,傅廿实在想不别的地方。
反应过来楚朝颐在什么的时候,一时间傅廿不知是恼还是羞,顾不得那么多繁缛礼节,直接掀开被,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窗是虚掩着的,只不过看不是人为打开,还是夜雨猛烈,拍开了窗。
他着气,看着床沿边空空如也,一时间有发怔。
“您怎么了?”
还没发怔几秒,傅廿就听见屏风外传来公公的声音。
接着,屋里的灯亮了几盏,傅廿警惕的环顾着四周。
除了他和公公,没有别人。
“刚才,有人来过吗?”傅廿开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